何言点了点头,刚要说话,却看到胡笳看向了一旁的“空气”。
他觉得有些奇怪,想了想,随后试探性地说道:“是啊,这位中介小哥和我一起,我们两个人,昨天中午开始,就一直在这里等你醒过来了。”
何言说着这话的时候,眼睛死死看着胡笳,一眨不眨地。
胡笳听了何言的话,再加上他盯着自己的眼神,她似乎明白了什么。
接着,她,转头,看向了站在床边和角落的另外两个人,随后又看向了何言,接着又看了一眼小个子。
她只感觉,有一只大虫子,突然从她的背后窜了出来,顺着脊椎骨爬满了整个头皮。
她刚想要尖叫,何言突然伸手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紧紧地拽着。
何言的手,比病床上的铁栏杆还要冰,直接穿透了胡笳手上的血肉,扎到了骨头里。
胡笳被他冰凉的手刺得一激灵,这么一打断,原本已经浮到喉口的尖叫声,就泄了气。
何言抓住胡笳手的那一刹那,右手手臂上溃烂的伤口突然变得灼热了起来。
他低头看向了右手食指第三节指背位置到小指掌骨处,被血泪划过时留下的伤口,原本向外溃烂的伤口,似乎在这一刻向内收缩了起来。
有一种痒痒的,正在被虫蚁啃噬的感觉。
接着他抬起了头,看向了胡笳方才看向的“空气”。
那里,竟然站着一位老人,似乎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一般,不断地向后退去。
另一头的床沿上,一个小孩,扒着病床的铁栏杆,探着头,似乎在对什么东西表示好奇。
何言手一抖,松开了胡笳。
下一刻,
一切又归于了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