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陷入疯狂？”2号问。

“2号，你现在走出去，等会儿回来的时候，就会和我一样。你要相信我，我就是你。”4号说。

何言看着4号，打断了他要拉2号票的举动：“你先解释，什么叫陷入疯狂。”

4号看向何言，又看了看2号，然后解释道：“好。这里是屠宰场，我们所处的位置是屠宰车间，外面有很多条廊道通往这里，这些廊道宽窄不一，你们就不想想，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宽窄不一的廊道？因为，这是给牛走的路。很多很多年前，这里还是屠宰场的时候，这些牛会被赶到廊道上，不同体型的牛，会通过不同宽度的廊道，这样就可以做到自动分流，而这些廊道的尽头，就是这里，屠宰车间。”

4号说着，指了指自己的脚下，以及他们目前所处的位置：“这里的设计，就是要让这些牛，自己亲自，一步步地走向死亡。”

4号的话说到这里，何言和2号好像感觉四周响起了牛哭的声音。

“多少年过去了，无数的牛死在了这里，这些廊道也充满了无数的怨气。直到今天，虽然这里已经不再是屠宰场了，但是这里的怨气并没有就此消失。走过这些分流廊道的人，会一直一直一直重复循环回到这里，回到这个屠宰车间，直到最后，会无数次看见自己各种各样不同的死状，直至疯狂。”

4号将3号的外套脱了下来，盖住了他的头：“3号，已经在外面走过太多的廊道了，所以，他已经没救了。与其让他无数次面对自己的死亡，不如现在给他一个痛快。”

“我们凭什么相信你说的？”2号首先开口了。

4号说：“我就是2号，我是回来后的2号，我经历了这些，所以我知道。”

“你怎么证明你是2号？”何言问。

“这不简单吗？我们身上的煞气，是不可能作假的，所以我和你们一样，我们都是何言，我们是同一个人。在我们三个人中间，只有我一个人出去了。1号，你是不可能出去的。那我如果是3号，我为什么要杀了自己？杀了他，我是不是就不存在了？”4号说。

4号的话，让何言和2号动摇了。

是的，他说得很有道理，之前只有3个人，2号是最适合的实验对象，他们准备让他出去再走一遍廊道，然后看是不是会回来2个以上的人，以此来判断他们是不是因为这些廊道的不同选择而出现的分身。

现在，4号出现了，他说他自己是之前出去的2号。

这个符合他们之前的实验假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