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角色......”相言看见萨菲罗斯深吸了一口气，他闭上眼睛，单手按在窗户玻璃上，半晌才重新睁开眼，“继续。”

“在最开始穿越的时候，我是想躲着你的，因为我知道你未来的选择，也知道你必然会在尼布尔海姆走上反派的路。”相言重新拧开一瓶水，瓶侧贴着一张价格标签10元，不过相言这会实在没什么心思去关注价格，“我也想过将真相告诉你，尝试过很多次，但是因为游戏世界对我的限制，它限制了我的语言。无论是说、发短信，我都无法将真相告诉你。”

“如果你不是迪特瑞尔，那你是谁？”萨菲罗斯低头看着相言，似乎想从他的脸上看出什么来，只是他现在已经无法看见相言身边那种漂浮的情绪。

“相言，我没有办法跟你解释太多……”相言对上萨菲罗斯的目光，“但我一直都是相言……这一点我没有骗你。萨菲，我是真的把你当成最好的兄弟，尼布尔海姆的时候......我的身体不受我自己的控制，我想要提醒你，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相言......”萨菲罗斯的笑容看起来温和了不少，相言缓缓地放下手中的瓶子，思考着要不要趁热打铁的时候，房间的窗户玻璃忽然碎裂，相言第一时间拉过窗帘将自己围了起来。

“我的人生、我的经历、我的一切......都只是游戏的设定吗？”萨菲罗斯突然笑了起来，相言抓着窗帘瑟瑟发抖，他突然觉得萨菲罗斯的脑回路和迪特瑞尔是真的不一样啊，说不通，真的说不通啊！

我究竟是哪根筋不对才敢带着最终boss回房间，然后两人同处一室，然后跟他聊如此敏感的话题？

“不过，没关系。”萨菲罗斯的目光重新冷了下来，他伸手拉住相言的胳膊，直接从楼上往下跳去，“你还是你就足够了。”

此刻楼下因为之前掉落的吊灯和消防箱聚集了不少看热闹的人。刚才玻璃碎裂和现在突然一个人从窗户跳出来引起了阵阵惊呼，甚至有人掏出了手机准备录像。

卧槽，要死要死要死，他直接拽着我跳楼啊，这次真不是我自己跳的啊！

落地的一瞬间，相言被萨菲罗斯伸手一提，有惊无险的落在地面。相言惊魂未定的看向萨菲罗斯，萨菲罗斯扫视了周围一圈，拽着相言就往一侧走。

“拍电影呢？”

“那么高跳下来一点事都没有啊......”

“卧槽，老言你是让一棍子敲出特异功能了吗？”半仙站在人群里扯着嗓子喊。

我倒是想，但现在不是啊，我是被迫的啊，被迫的啊！

“这是要去哪？”相言吞了一口唾沫，思考着萨菲罗斯这次发疯又要干什么。

“毁掉这一切。”萨菲罗斯笑着望向相言，他的笑容又恢复了相言熟悉的样子，仿佛两人完全没有经历过尼布尔海姆的那场“背叛”，“而你，会成为唯一的见证者。”

纳尼？瓦特法克？桥豆麻袋啊！所以你接下来是要去毁灭世界吗？

使不得使不得使不得，我还有很多问题要找心理学专家药理学专家以及生物学专家讨论，比如如何让你走回正轨……

“你不觉得你本身就是在强迫他吗？”

阿勒勒？

相言感觉到自己突然间自由了，他瞪大眼睛朝萨菲罗斯的方向看去，迪特瑞尔淡淡地笑着，手掌死死的捏住了萨菲罗斯的手臂。

卧槽，卧槽，卧了个大槽！

“别担心，剩下的交给他吧。”一只手拍在相言的肩膀上，相言扭头看去，恩利格尔笑盈盈的看着迪特瑞尔和萨菲罗斯对峙，“你不是还有事情要做吗？”

相言又朝着四周打量了一下，确认面前这三尊大佬只有自己才看得见。

好家伙，boss开会吗？

相言伸手在自己的腿上掐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