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秒种后他倏然翻身坐起掀开被子,穿衣服的动作有些粗暴眉宇间带了几分显而易见的脾气。
“怎么了。”小花儿不明所以。
邪帝发出几声短促又意味不明的冷笑,“还能是怎么了,姜太公在钓鱼了。”
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
他就是那条鱼。
解雨辰怔愣了一瞬恍然意识到什么似的不顾美貌做了个牙疼的复杂表情。
“我该夸张家族长观察入微还是夸他玩儿的花。”
“夸他割肉喂鹰绝世活佛,一生一百零八胎。”尾音消失在震天响的摔门声中,短暂的安静之后,屋子里的小九爷收起惊愕摇头失笑。
看来是气得够呛。
但愿一切顺利,否则这日子除了苦就是酸,当真是过的一点意思都没有。
离解雨辰房间不远处的一间屋子,张起棂赤裸着上身坐在床边低垂了脑袋盯着手臂内侧寸长的伤口幽幽出神,似乎对滴落在脚边逐渐汇聚成一小滩的血液毫无所觉。
一道都这么疼,十七道呢。
他的眼眸沉寂,一如颓败破灭逐渐失去光芒的星辰,散落破碎,摇摇欲坠。
少时,窗边有人站定,透过半掩的玻璃窗望向屋内,满布血丝的双眸在他身上聚焦,在伤口与血液之间来回游移。
大张哥似有所觉的抬起头,脸上再不见刚才半点神思,淡漠的宛如带上了面具,视线相触,他开口轻唤。
“吴峫。”
小三爷没说话,他抱着双臂忍耐着蚀骨的躁动看着那人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