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思绪已经在九霄云外开摆,但现实中所有的一切不过发生在一息之间,阿宁开口很及时,简短却极有威慑力。
“各位还是少逞些口舌之利,否则下次捅进去的,可就不定是小三爷的哪儿了。”阿宁冷笑的语气里带着毫不遮掩的得意与出了口恶气的畅快。
这是一个直顶要害软肋的威胁,场面一片死寂,有的只是足以将人凌迟无数遍的目光。
“你们说的没错,在我们的研究资料中,汪臧海是不是真的长生了无法得出有效的结论,只是没想到,看似人畜无害一派天真的小三爷,居然有这样一个天大的秘密。”
“也不对,小三爷可是九门的人,这么多年,就在眼皮子底下,那些老狐狸怎么会对此一无所知,真是好手段啊。”
阿宁拉开了些距离依旧隐在吴峫身后,无人窥见她发丝轻扬的森寒哂笑。
解雨辰的手仍旧插在裤兜里,眼神淡然的如一潭死水,仅余心头闪过些驳杂的念头轻轻捻了捻指尖。
海风肆虐,似镰刀的弯月悄然匿迹,他身后的解家伙计鸦雀无声,各异的心思与神色被掩盖在乌云的阴影之下,无人知晓暗潮涌动的龃龉。
邪帝背后的刀并没有被拔出,只是巧妙又稳当的嵌在蝴蝶骨的缝隙里,最大限度的避免了血液大面积的四溅流出,点点滴滴的溢流出来渗透后背的衣裳开始浸湿腰际与向后背起的衣袖。
吴峫感受着背后的湿热黏腻感在几秒钟就变得冰凉刺骨,漫不经心的抬眼与发小对视扯出一个得逞堪称狠毒的笑容,黑色的眼眸尽是波云诡谲的阴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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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顷刻间再瞧,小三爷似乎根本没什么变化,他仍旧天真良善。
远远的瞧见发小脚下滴落的苌弘化碧,花儿爷低垂了眼帘轻吸了口气,
杀戮悄然开场,绿色的血光奏响灭亡的终章,看台下人头攒动,皆是邪帝手中的魍魉。
无人幸存。
“我曾经在一张久远的照片上见过小三爷这张脸,这本也没什么问题,世界上相貌相像的人不知凡几。可问题就在于,那个人在二十年前消失,可二十年后,吴叁省二下海底墓开道引我的老板入局,紧跟着,那张同样的脸借着这股东风来到了这里。”
“同样的时间同样的人同样的地点,二十年为一次定点的巡回,这会是巧合吗。还要我怎么细说,或者,解当家的想要跟我再扯扯皮讨论讨论小三爷到底——”
赤裸裸的威胁,被严词打断。
“江子宁,把没有根据的无稽之谈摆上台面过于可笑了。”
解雨辰的眼睛紧紧盯着吴峫的身后一眨不眨,似乎是生怕那背后的人再说出些什么不得了的话来。
这个女人,过于聪明了,但往往聪明会反被聪明误。如果不能作为友方队友,就只有杀了她以绝后患。
“可笑?没有根据?那解老板紧张什么,别再推诿抬杠拖延时间了,三岁小孩儿都知道这世界上,哪有正常人的血是绿色的呢你说是不是小九爷。”
“糟了,我好像不该说的这么明白,你身后的那些人知道了这么多,会不会被灭口啊,真令人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