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动作虽然很急促,但也许是终于良心发现了一回,还记得要用另一只手垫着他的脑袋,否则黎小七要捂的,就不仅仅是鼻子了。
也正如他所想,下一瞬小三爷便空出一只手放在嘴前示意他噤声,黎蔟会意的眨了下眼睛,桎梏的力道缓缓松懈,身体的掌控权重新回到自己手中。
黎七爷抬手捏了捏撞得发疼的后肩,可还没等他定神去看发生了什么,耳朵里率先传来了皮鼓的敲击声与人群低声的吟唱。
鼓点错落密集,就像是敲在人的心口上胸腔与之共鸣,让人脑袋昏沉极不舒服,念诵的词语含糊不清连成一片,像是蚊蝇长嘶群坟鬼嚎。
呜呜喳喳的声音扰得人心神不宁,听得越久脑子里便克制不住的无名火起。
黎蔟晃晃脑袋捏了捏眉心,压抑着烦躁学着身旁吴峫的动作探头向外瞧。
成片木屋前方的空地四周点着篝火,虽然还是昏暗但依稀能看见周边密密麻麻的人们围成一个圈似乎是在环绕着什么,正以一种四体着地脑袋却高高向后扬起的诡异姿态趴伏在地面,看他们的衣服,仿佛是二三十年前住在这里的村民。
那难听的噪音便是在这种状态下从他们嘴中发出。
“他们在干什么?”黎蔟看了半天没有看清,下意识的去问吴峫。
“在祭祀一块儿...”吴小佛爷迟疑了一瞬,还是回答道:“黑色的石头?”
连他自己都不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