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江西老表见他态度有所软化,便赶紧出言说自己不会占用他太久,而后颤着手将怀中布袋里的东西拿出来,言语恳求老痒给看一看。
那时的解子扬在顷刻间想起了自己的母亲,早年也是江西大户人家的闺女,他在那里出生,直到三岁才离开来到杭州,因此对赣江有着特殊的感情。
而眼前这个男人身体瘦弱皮包骨头也足够可怜。
他便一时心软,答应了下来。
听到这里,啃着烤鱼的吴峫动作一顿,轻轻的叹着气一言难尽的翻了个白眼儿。
可怜?心软?
谁?
你?解子扬?
邪帝狠毒,是逼迫自己绝情用以达到目的。
花儿爷狠厉,是从小的生长环境使然。
他们都是后天养成的手段。
可这老痒与他们完全不同,他的感情中,似乎天然的缺乏某种同理心,就像某种心理疾病,不是没有,而是很微弱,仅限于有限的几人。
如果沙海时期老痒在吴邪身边,只要他需要,就算汪家养了一堆半大的孩童没法处理,解子扬也能面不改色的炸死他们先斩后奏,而后转头笑着对邪帝说,看到没,这种事还得你痒哥来。
就这种性格,你他妈跟我说你心软。
行,你接着编,我看你还能说出什么屁话来。
“但是我我我没想到,他会掏出那——那么个东西来,当时我鸡皮疙瘩都起起——起来了,你绝对想象不到那是什么老老老吴,别说是一整个,就是有一片真实的碎片,我们都要发了。”
小三爷扭过头,恰到好处的露出疑惑。
但老痒满脸的兴奋,眉飞色舞的似乎根本不需要有人搭茬,便自顾自说了下去。
“那是个鼎啊,是个巴掌大做做做工精细的青铜鼎你们懂我意思吗?!”
诸葛肥龙的脸色几乎瞬间就耷拉了下去,吴小佛爷觉得,王月半脸上有种我裤子都脱了你就给我看这个的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