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痒的解释如他所料,大差不差,从纹刻讲到青铜质地侃侃而谈,直到最后,他忽然说出了令人意想不到的话。
“那小鼎上面除了日月星辰和各种动物,还浅描了古时候梁州的地形图轮廓和山脉水流,我一眼看出了太白山。一瞬间我就确定,那就是夏禹九鼎之一的,梁州鼎的仿品!”
他谈论这些的时候,气势相当足且耀眼。
隐约可以看见吴山居二掌柜的昔日风采。
“小鼎本身的年代我无法看出,但那江西男人随身带来的其他陶瓷和玉片却是北魏的风格。”
“北魏啊老吴,那是九鼎早就丢失没有任何人知道下落的时候,所以北魏一定有人见过真正的梁州鼎,并且将之记录仿刻了下来,就算没有见过,手中也绝对有相当详实的隐秘记载。”
“我听那江西老表说,那里死了很多人,也许那就是这个秘密至今没有被发现公之于众的原因。”
老痒的情绪从高昂中缓缓平复,而邪帝也陷入了短暂的惊异。
别人不知道秦岭有什么,他可是知道的。
北魏哑巴军和厍国遗族厮杀,还真是两败俱伤全军覆没。
而且,这里的凶险程度,或许只有闷油瓶子和黑眼镜小花儿胖子这几个人能独自走上一遭。
反正当年的他不行。
可他们上一次去秦岭,除了青铜神树和烛九阴与光茧,几乎没有发现任何有用可以被提及的东西,更别说什么鼎。
吴邪真实的经历和老痒的措辞,前后如此风牛马不相及。
总感觉有哪里不对,似乎是信息不对称,又像是有什么东西被遗漏,缺少一个重要的,将一切串联起来的引子。
可他的重生,再怎么蝴蝶,也蝴蝶不到三年前才对。
“梁州鼎?”胖子塞了一嘴的鱼,忙着处理扎嘴的鱼刺,含糊的说了几个字干脆放弃说话,用胳膊杵了杵身边走神的小天真,示意他开始讲课。
“夏朝的梁州,是现在的四川盆地和陕西、云南贵州地区。”那时候一个州面积相当大。
说到这,吴峫住了嘴忽而偏头。
“线索指向秦岭,这些人也死在秦岭,而秦岭属于陕西的地界儿,是古时候梁州的范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