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梦里,同样也是两个人,还有禁术与禁地,青铜门和青铜树之类的关键词,
他直觉,自己或许能在这里找到答案。
接受过青铜母铃的锻炼与洗礼,张家人很少会被幻觉所蛊惑,张家族长更是如此。
幻境的展开,基于中招者本身的潜意识,那些在意、恐惧、欢喜与怨恨,都会成为它的养料。
因此,这不是幻境。
也许,是另一个礼物。
绵绵微雨中,那头针锋相对的冰冷话语还在继续,
《张海客,我们这里有姓吴的、姓解姓王的,还有个满清遗贵,就是没有人姓张。你不如直入主题好了,到底想说什么。》
邪帝的声音十分平淡,他把玩着手里发光的透明罐子,浑身都是漫不经心的吊儿郎当。
张海客?
一张模糊青涩的面孔,在大张哥脑海深处一闪而过。
【海外张家基地被炸死伤大半,西部档案馆一夜坍塌焚毁,11号仓库看守重地大面积伤亡失窃,是不是你做的。】
《是我。》
邪帝眼皮都没抬,声音懒散回答的风轻云淡,音色没有丝毫的起伏。
【所以,也是你,把仓库里张启山镇压的危险邪异物品带出来,寄给了张家仅存的情报点和京城所有参与清洗的官员。】
《是我。》
听到对方如数家珍一般细说他干过的“伟业”,邪帝脸上,终于浮现出了一抹轻笑。
他轻抬眼睑看向面前与自己一样的脸,眼底深处划过一抹满怀恶意的戏谑,
《还有汪家新基地里那些死的七零八落的孩子,网络上疯传的关于张家汪家九门和它的恩怨嘴脸的揭露,关于那些墓穴与长生撺掇着人去挖坟的秘密,都是我干的。》
《可是,张海客,那又如何?》
邪帝眨巴了一下眼睛,用曾经澄澈明亮的眼睛看向对方,满脸都是做作的灿烂与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