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骂得好大声,姓冷的慌慌张张打电话给他没说具体情况,就说沐清浅要死了,叫他去救。
这人倒好,竟然让身体残破不堪的女人喝白酒,抢救时都飘着一股酒味。
冷谦寒再次听到沐清浅没了一颗肾,身子一怔,双腿无力,差点站不住,扶着墙才没有倒下去。
他努力让自己稳住,张口问:“她真的没了一颗肾吗……”
喉咙是哽咽的,差点问不出话。之所以问,是不愿相信。
安言商捏拳,咬牙闷声一拳打在墙上,怪这个人,也怪他自己,没跟他说。
冷谦寒竟然不知道沐清浅没了一颗肾,怎么可能不知道!他以为他知道,所以没跟他说。
“你说话啊,回答我!”冷谦寒希望他给予否定,寻求一点安慰。
安言商发火:
“你不信,你自己去看,看她肚子上的两道伤疤,一道是剖腹产的,一道就是割肾的!
这些都不都是你干的吗?!在这装什么呢?!”
“不是我,我不知道!不是我干的!”
安言商吼,冷谦寒也吼,吼得更大声,好像谁吼得大声,谁就赢。
可是,下一秒气焰就没了,低头喃喃自语:
“她没了一颗肾,怎么会没了一颗肾……”
他好心痛的死样子,安言商握拳真想打他,打死都不为过!
“不是我,不是我,她也没有跟我说,为什么不跟我说……”
他又在试图怪沐清浅,怪她不告诉他,说了有事要跟他说的!
安言商指住他,“她为什么要告诉你?她就认为是你干的,你把她送进监狱的!”
冷谦寒的无情,沐清浅的惨,安言商为这个可怜的女人抱打不平。
“不是我,不是我割她的肾!也不是我送她进监狱的,我只是让警察依法处置!”
他边说边摇头,始终不承认自己的错,心里承认了也不会当着别人的面说。
他甚至在回忆当年警察捉沐清浅的情形,他确切是说依法处置,他并没有陷害她!
“不管怎么样,她都已经了没了一颗肾,你再怎么否认悔恨都没有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