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阿不思,
你最近还好吗?巴黎一别,已经有一年的时间了,我时常会忘记时间过得是这样快了。埃及的炼金术的确令人振奋,我本人也曾有幸在那里学到了许多。不过,你对这些的领悟早就不在我之下了。
不得不说,知道你此次来信的意图后,我非常吃惊。阿不思,我已经是个老人了。我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够胜任这个职务,不过,我也有一些经验,所以,我愿意在你的计划中尽我所能地帮助你。
你上次来信中说盖勒特·格林德沃研究出一种能够保护巫师和麻瓜避免彼此互相伤害的魔法,我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见证它的作用了,如果你们愿意的话。
我在国际巫师联合会上有一些朋友,他们很愿意听我说说自己的见解。在法国,我听说了一些事,或许和你们在非洲的旅行有关,德高蒙的企图人尽皆知,他在北美洲的行径已经受到了魔法国会的制止,你们确实拯救了许多人,不只是麻瓜。
这一举动会赢得很多人的支持,是的,我敢这么说。阿不思,我的老朋友,我很高兴在这逐渐乏味的漫长岁月中认识你,希望你能为魔法世界带来真正的新生。
希望你一切都好。
你忠诚的,
尼可·勒梅
阿不思微笑着读完了信,在这个世界上,尼可是唯一一个知道他和格林德沃是重生者的人。他在时间和生命的理解上远超任何人。
格林德沃伏在桌子上睡着了,羊皮纸乱糟糟的堆放在一边,羽毛笔滑落在地上。忙碌的工作令他们忘记了纽蒙迦德的凛冬悄然而至,奥地利崇山间落满皑皑白雪。阿不思昨晚亲眼目睹了柏林的巫师为格林德沃的演讲欢呼,似乎没有人在乎站在他们面前的发言者是多么年轻。他是那么耀眼……
“……这是巫师生来即优于那些不懂魔法者的权利,如果有一种方法能让我们永远不受威胁、恐吓,我想,牢不可破的誓言可以得以广泛运用,我不赞成的是,那些对这个魔法一知半解的人以此取乐,我想你们谁也不愿意被自己的魔法反噬,是吗?”
“……当然这需要得到管控,不,我不会影响魔法部、联合会,或是你能想到的任何权力机构的判断。我提出建议,由你们每个人来思考这是否值得我们来冒险,我希望你们能够拿出一些勇气,为了爱人、为了孩子、更是为了你自己。”
“……我呼吁各位放下血统论、摒弃成见,毕竟,我们应当遵从内心,释放本性,我们会遇到满心真诚的麻瓜,也会遇到残忍的巫师,善良从不代表一类人,而是我们的选择。所以,我建议进一步考虑保密法是否应当如此严苛地要求巫师远离麻瓜,这本身就是孤立、成见、歧视,你们想一想,我的朋友们,你们稍微想一想,就会发现,保密法并不是在维护和平,而是挑起争端、鼓动敌对的法令。我并不否认保密法在保护我们的小巫师这一点上起到的至关重要的作用,但它诞生于紧迫关头,时至今日,我们已经对孩子们的魔法和麻瓜的恐惧有了足够的了解,是否应当重新考虑保密法的部分条文?这取决于你们,是愿意聆听我的一些拙见的各位,你们将改变我们的未来,这是巫师生来应当考虑的重要议题。”
阿不思还记得格林德沃所说的每一个字,听起来依旧非常有说服力,即使没有承诺权利,但是他善于引导,在暗示他人方面成就卓着。不需要暴力和冲突,他依旧能够获得支持和拥护。他生来就是应当成为领袖的。
“阿不思……我睡着了是吗?”格林德沃揉了揉眼睛,他懒懒地抬起手,把阿不思拉近了些。“你干嘛不叫醒我?”
“我想你需要好好睡一觉。”阿不思把羽毛笔插回墨水瓶里,“尼可回信愿意帮助我们在一些联合会代表那里推广我们的誓言咒,关于保密法的部分条文,尼可同样认为需要一些更好地调整和修改……盖尔,这是我们的胜利。”
“看起来,你真的很
亲爱的阿不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