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安燃摇摇头,“既然这样,那我先走了。”而后又强调:“你不要跟别人说,尤其是你表哥,否则就太尴尬了。”
“知道知道,”周莞尔连连点头,“他就是这个样子啦,要尊重个体差异嘛,你别多想。”
“嗯。”安燃应道。
经验也只是经验,元宵节水淼淼那次她不就猜错了?!
可能自己真的多想了。
安燃一想到刚刚说的那些话,顿时觉得自己真的太自恋了。
可是,林一树口中的“他”还不知道是谁,她现在只能尽力“规避风险”。
安抚好自己后,她朝周莞尔道别:“拜拜,学校见。”
“嗯,拜拜,路上小心。”周莞尔站在树荫下,不过看起来好像更加明媚了。
剩下的这半天,安燃决定在京市city walk,再走一遍前世和林一树一起走过的路。
漫步在鼓楼街的林荫大道,红墙绿瓦与绿树浓荫交相辉映。
“一树,这里就是鼓楼街,街路两边都种了一排很高很高的树,街道尽头就是鼓楼。”
“嗯,我听到了,是什么树?”
“好像是槐树。”
前世记忆翻涌,林一树腼腆温柔的笑倏地闪现在脑海,安燃嘴角不自觉翘起。
穿过鼓楼,来到烟袋街,她在邮政信柜处用手机拍了张前世同款照片,而后沿着老街走到底,便到了后海。
前世安燃和林一树便在这里看了一场绝美的橘子日落。
天气正好,兔起乌沉,霞光万道,她本来想等这场日落结束后再走,可正值暑假,人潮拥挤,她只好拍下几张照片,然后拐进了一条铺满落日余晖的小巷。
前边一棵大树下有几位老爷爷围坐在一起。
安燃凑上前一看,原来是在下象棋。
自家爷爷也经常在小区门口的大树底下和人下象棋,小老头儿不服气地嘟囔着重来重来……
“哎,老欧,你怎么又悔棋啊!”穿着白背心的大爷不满道,他皱着眉把对面穿浅色纯棉polo衫大爷的棋子放了回去。
这一幕不由得让安燃想起爷爷,她不禁轻笑出声,驻足观看。
一盘棋杀得难舍难分。
天已半黑,透着一抹微光,这盘棋还没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