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澈一整个下午心事重重。
下午一点多,安时因为公事临时回了江市——本来他打算晚上再回,但被白露劝住。
安燃将林一树上次去过的那套两居室钥匙给他,让他这几天就住那里,林一树不肯,说自己已经定好宾馆,就在医院附近。
白露听得一脸惊讶,两人竟发展到这一步了么,但碍于林澈在场,只好按下不表,转头说道:“住宾馆不是更好?又近又方便的。”
“我担心……”
白露没好气地说:“担心什么?你还担心有人把他给卖了啊?”
“不是,”安燃忙摇头,“我只是想,反正那套房子空着也是空着。”
全天下都找不出你这样一个傻瓜!白露深深叹了口气,“这只是你个人的想法,也得尊重人家的意愿啊。”
林一树忙道:“燃燃,真的不用。”
“好吧。”安燃不再坚持,等母亲出去,林澈也走了之后,问他中午跟她爸妈说了些什么。
林一树说问了一些自己的情况。
“那你怎么说的?”
“如实说。”
安燃料想到有这一出,只是,接下来该怎么做?
林一树见安燃沉默,心情不由得更加低落。
他中午说出自己是孤儿,从小被抛弃时,也是这样的沉默。
“燃燃,可不可以说话……”
安燃猛地抬头。
林一树像一只被雨淋湿的小狗,茫然无助地睁着一双大眼,不断重复:“我也不想这样,为什么我是瞎子,为什么我没有父母……”
“一树,”安燃轻声喊道,心疼如海啸般袭来,“这些都不是你的错,你不要自责。”
她知道对他来说,生气、骂人都要比无声无息的沉默和无视好的多。
“我刚刚只是在想一些事情,对不起,忽略了到你的感受。”
她说着握紧他的手,哽咽道:“一切都会好的,你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