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杰苦口婆心劝了许久,一树梗着脸不说话。无奈之下,他只好说:“你这样,让我很为难。”
“不需要为难,我现在就走。”
“什么意思?”
“辞职。”
“何必呢?”王杰叹口气,“我这也是为你好。”
“谢谢你一直以来的帮助,再见。”一树置若罔闻,拄着盲杖颤颤巍巍往外走。
“欸!”
王杰心里五味杂陈,白白辛苦一番不说,还落了个不是。他想报警,说有人绑架并贩卖人体器官——不知道这个罪名是否正确,但往大了说总没错。可输入号码后却迟迟按不下拨号键。
听林一的描述,他的亲生母亲神通广大,如果贸然报了警,揭开此事,她大概率不会善罢甘休,到时候自己这薄薄家底岂不完蛋?他还有父母呢!
思来想去,他决定打寻人启事上留的电话。电话一拨通,便传来一个柔和的声音:“喂,您好。”
“……”他突然犹豫,舌头好似打了结,原本酝酿好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打错了。”而后不等回答便迅速挂了。
他懊恼地捶捶头,难道自己真的做错了吗?
那边安燃被挂了电话后,以为是打错了,后来这件事始终萦绕在心头,尤其是归属地“吴市”,越想越是惶恐不安。立刻开车前往吴市,途中花了点钱找到号码主人所在地,一家盲人按摩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