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屏住呼吸,然后小心翼翼的把手电光灭掉,我能看见那个绿色的火光距离我越来越近,然后我就看见有两个穿着登山服的人走在最前面,那两个人的脸被绿色的光映照的根本就不像是活人,而且他们的手里都提着冒着绿色火焰的提灯。这两个人的身后跟着两个外国人,但是这两个外国人穿的竟然是背心,而且身上看起来破破烂烂的,有些地方甚至长了冻疮,但是他们的表情也很奇怪,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前方,一张嘴大张着,像是在对什么东西很惊讶一样,然后我看见他们的手脚上都铐着铁链,铁链往他们身后的黑暗处延伸,而后面跟着的是两个穿着铠甲的人。
这个穿着铠甲的人根本看不清脸,他们戴着黑色的面具,骑着同样是穿着铠甲的战马,但是这匹马身上似乎能透出骨头,而且它们身上本应该是鬃毛的地方竟然也是那种蓝绿色的火焰。我身上打了个寒战,这种景色我只在长白山看见过一次,我以为我已经足够淡定,即使看见任何匪夷所思的事情都不再会大惊小怪了,但是这一次我还是觉得震惊和害怕。
害怕的是我在这群人当中看见闷油瓶的身影,毕竟那个家伙每次遇见这种可怕的事情,都会先混到当中再说。但是我觉得庆幸的是,又走了几个人之后我依旧没有看见闷油瓶的身影,正当我要松口气的时候,突然有人从背后捂着我的嘴巴说了句“别动。”
这种黑暗又诡异的情况下,任谁遇见都会忍不住叫出声,但是我的嘴巴被死死捂住,闷油瓶这种悄无声息的靠近不管是几次,我都非常的不习惯。
他小声跟我说“别出声,会被发现的。”我乖巧的点点头,他这才松开手,我回头看向他,他的身上也有那种像是绿色火光一样的光芒,我指着他半天说不出话,他看着我,我小心翼翼的问“你这是怎么了?你....”斟酌了好半天才问道“你死了?我来晚了?”
闷油瓶被我的话问的愣了一下,然后说了句“没有。”他掏出一块石头给我看,那块石头是发着绿色光的,然后他拿起我的一只手,把石头放在我手心里,那种绿色的光迅速蔓延到我身上。我和他身上都有这种光芒。
“这是尸石,上面会有一种叫尸荧虫的小虫子。”他稍微跟我解释了一下,然后道,“别说话,跟我走。”他说着,站起身。因为队伍已经往前走了很多,后面已经没有人再出现了,于是我们两个跟在了队伍最末端,我这时候心跳的无比的澎湃,不单是因为我找到了闷油瓶,还因为他这种冒险的事儿我是第一次做,我终于有一次是可以被他带着走的时候了,要是放在以前,他肯定跟我说再见,然后自己跟上去,甚至理都不理我。
老子也终于能够牛逼一次了!
这个队伍一直走,闷油瓶在混进队伍之后,就装的和前面的人一样,浑身上下都透着一种淡淡的死感,我觉得他一定经常干这种事儿,不然不会装的这么得心应手,我跟在他旁边就有些无所适从了,毕竟我从来没有死过,只能先忍住一切想要问他的心情跟着队伍一直走,然后走着走着,我就觉得不对了,因为前面出现了一面墙,这面墙就是我刚才看到的那个,有着巨大影子的墙,而这些人竟然能直接穿过墙壁,走到样子当中,我咬着牙,小声问他“怎么办?”
但是闷油瓶没有理我,还是继续往前走去,然后就出现了神奇的一幕,我看见闷油瓶也穿过了那道墙!我愣了一下,但是这里现在只剩下我一个人,我不想好不容易找到闷油瓶,然后再把他给丢了,所以一咬牙一闭眼,就朝着墙撞了上去,紧接着,我就摔了个马趴。
我也是从那面墙里面直接穿了进去,而不同的是,这里面是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我发现队伍已经走出去一小段距离了,于是赶紧爬起来跟上去,闷油瓶没有等我的意思,还是跟在队伍的最末端,看见我跟着进来了,只是稍微偏头看了我一眼,然后本来想跟他说话的,但是他迅速恢复成原来的样子,我只能闭嘴。
队伍还在往前走,然后我就看见前前面泛着幽幽的蓝色的光。走近了我发现那个发光的应该是一条河,发光的是这条河里的东西,一条一条的,像是灯带一样,一直在闪,似乎还在动,前面的人走着走着,似乎是整个人变得轻盈了,踩在地面的脚步像是漂浮一样站在空中,然后我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从河水上走了过去。我惊讶的转头看向闷油瓶,想问他穿墙术我们已经体验了,现在是不是又要水上飞了?但是这一次他却没有跟着那些人过去,而是在这条蓝色的河水前停了下来。
“不过去吗?”我问他,闷油瓶摇了摇头,说“过不去的。”他的目光看着那条河,我也想要学着他的样子凑过去看,却被他拉回来,然后跟我说“这是界河,过去的话,就回不来了。”
我愣了一下,然后他让我看那条河的水面,水面上蓝色的线条在轻微变化,那些蓝色的光点凝结成了一条路的样子,但是仔细看又不是路,闷油瓶抬头看了一眼对面,我也跟着看过去,那边一路漆黑,什么都看不见,然后他转身就走,我看见他走,我也想跟上去的,但是那些蓝色的光点又变成一种像是一种特效粒子的莲花图案,非常漂亮,我想过去看一眼的,但是刚要凑过去,但是脚下不知道沾了什么,一瞬间踏过的地方荡出一层光圈,然后我那只脚,脚下一空,整个人栽了下去,还好闷油瓶眼疾手快的一把抓住我,我这时候回过神来,这些光亮的东西哪儿是什么粒子,而是黑色的像是丝线一样的东西,但是像是触手一样漂浮在空中,而那些丝线上每隔一段就会有一个发光的小点点,而我的脚现在正被这个东西死死的缠着,并且想把我往深处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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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住。”闷油瓶说着,用两只手死命的把我往回拖,我的那只脚被那些黑线缠得紧,被拉扯的时候,感觉那些丝线非常有韧性,而且已经嵌入我的肉里了,要不是我隔着裤子,感觉会直接把我的腿勒断。闷油瓶看这些丝线不依不饶,他一手拖着我,一手摸了个火折子直接扔下去,火焰一下将这些丝线点燃迅速蔓延,我回头看了一眼,这一下把我吓了一跳,因为火光的原因,周围被照亮了一小片的距离,而此时正有一只眼球看着我们,而那只眼球的下面一张嘴正大张着,似乎是等着我自投罗网,我吓的叫了一声,那只火折子把周围燃烧起来之后,周围竟然有更多的黑色丝线压了上来,这些丝线竟然用一种近乎于自毁的方式将火扑灭,然后我的视线里就看不见那只血盆大口,和那只骇人的眼球了。而刚才的位置很快会有新的蓝色光点来补充上,但是我却不会再觉得它漂亮了。
“刚、刚才的那是什么东西?”我转头看向闷油瓶,我从他脸上也看到一丝慌张,但是他很快回归平静,拉着我赶快离开这里,我在山海经里面并没有见过这种东西,只是一个单独硕大的眼球,还有一张血盆大口,还有那些像是头发一样黑色丝线,闷油瓶走在前面,我跟着他身后,他简单的给我解释了一下那是个什么东西。
那是一种叫做嘘火的的东西,但是这个东西很难说到底是生物还是什么,因为这种东西只生存在黑暗当中,阴九烛一样是生活在地下的,这种东西是靠捕捉误入黑暗的东西喂食的,但是也有传闻说的是这种东西是吃灵魂的怪物,在目前为止的书籍当中其实并没有记载,因为根本就没有人能见过它之后还活着。闷油瓶说的时候,一脸的平静,但是我却觉得头皮发麻,因为我们刚刚见过了那东西,而且闷油瓶刚才解释的时候,感觉对这种东西似乎很熟悉一样,仿佛他以前就见过一样。
闷油瓶对于我的疑问并没有否认,而是想了想之后跟我解释,“我也以为这种东西已经灭绝了,因为我只是在终极当中看见过一次。”
终极?
我愣了一下,这个词似乎距离我已经非常的遥远了,我甚至都快想不起来上一次听见这个词是什么时候了,但事实听到他这么一说,死去的回忆又开始攻击我。
“终极到底是什么?”我忍不住问他,他没有马上回答我,而是先带我走出了这种黑暗当中,我们穿过那道屏障的时候,我回头看了一眼那面墙,那个影子清晰可见,那个影子是阿鼻修罗的样子,我愣了一下,然后转头看向闷油瓶,他没有动,我忍不住伸手摸过去,但是这一次却不能穿过去了,只能摸到真实的墙壁,“这是怎么回事?”
“刚才的地方是虚境。”他想了想道,“只是一种可以穿过的门,只有特定的时间才可以。”他说着,将尸石扔在地上,他身上绿色的光不见了,我看他这么做,也赶紧把我身上的那块尸石扔掉,然后我能感,然后就感觉道一股暖意从脚底升上来,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
“虚境是什么东西?跟嘘火是一套的吗?”我心中很多疑问,因为这些东西看起来很不真实的样子,但是闷油瓶却并不惊讶的样子,他只是想了想给我解释,但是我当时听得并不是很明白,只是后来整理的时候,大概捋了捋他讲的这些东西的意思。闷油瓶说,在终极当中记录了许多这个世界并没有发现的东西上但是这些东西却又是确实存在的,终极像是一个电脑终端,见过的人会理解是个什么东西,但是很难去形容,终极是最贴切的说法。
而当中记载东西里面就是有这个叫虚境的地方,它是一个类似于冥界或者是阴间的这么一个地方,但是这个地方却是一个假的阴间或者冥界,这个地方是一个叫做嘘火的东西制造出来的一个假象,而嘘火不一样,它是一种生物,是一个真实存在而且可以杀死的生物,它的体型庞大,但是十分抽象的是它不但可以吃迷路的人还能吃迷路的灵魂,它靠着自身散发的信息素来营造一个叫虚境的地方,其实就是引得人去悬崖的边上,而它就躲在下面等你掉下去。我们刚才看见的那个眼球其实是它的身体,那个东西长得十分恐怖,就是靠吓人的外表来震慑对方,但是它的眼睛其实是那些黑色丝线上,蓝色的光点。它就像是扇贝或者那些贝类一样,有无数个眼睛,然后在黑暗当中默默的注视着周围的情况,我们刚才所看见的那些人所谓的腾空飞起,其实就是那些黑色的丝线将他们拖进去的。
“那些人究竟是活着还是死了?”我突然意识到这一点,因为我刚才看他们明明是自己走进去的!
闷油瓶摇摇头,然后开口解释着,“那些人其实和死了差不多,因为他们已经被阴差锁住了。”我忽然想起来队伍中间那些骑马的人,闷油瓶顿了顿之后继续给我解释,“那些带着他们前进的生物叫阴差事因为和传说当中的阴差一样,是带着人到虚境的,它们是嘘火放出去的另一种生物,与嘘火属于共生的关系,但是他们要穿过虚境还是需要一些东西的,就是那些尸荧虫。”
刚才走过的那些人都是在鬼差幻觉之下误食了尸石的人,尸石说是一种石头,其实是尸荧虫的巢,因为这种虫子非常的小,但是可以发出强烈的光,所以在它的巢被吃掉的时候,这些虫子会迅速的铺满攻击它们巢穴的东西,而尸石本身就是有剧毒而且有强烈的致幻的作用,当他们的幻觉结束之后,这些人就算不被嘘火吃掉,他们也会死亡,所以闷油瓶才没有救他们。
我屏住呼吸,然后小心翼翼的把手电光灭掉,我能看见那个绿色的火光距离我越来越近,然后我就看见有两个穿着登山服的人走在最前面,那两个人的脸被绿色的光映照的根本就不像是活人,而且他们的手里都提着冒着绿色火焰的提灯。这两个人的身后跟着两个外国人,但是这两个外国人穿的竟然是背心,而且身上看起来破破烂烂的,有些地方甚至长了冻疮,但是他们的表情也很奇怪,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前方,一张嘴大张着,像是在对什么东西很惊讶一样,然后我看见他们的手脚上都铐着铁链,铁链往他们身后的黑暗处延伸,而后面跟着的是两个穿着铠甲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