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谭征料到他的结局，早早为他的消失做了铺垫。”浅雨叹息一声，“谭征却未料到白筱喜欢上他。”

青蓝想起前几日浅雨以找崔玉请教为借口，见了将要灭形的谭征一面。

“最后见谭征，他有没有留下什么话？”

浅雨顿了片刻：“谭征告诉我，白筱向他表达了心意。

他非常后悔，不应贪恋与白筱相处的时光，害白筱动了情，到头来什么都给不了她。

还说但愿自己的不告而别，可以使得白筱憎恨，从而忘记谭征这个人。”

青蓝眼眶酸涩：“谭征是个好男人，付出那么多，临了为不让白筱难过，宁愿自己做坏人......白筱和他不能在一起太可惜了。”

是啊，太可惜。

浅雨神思飘忽。

冥府大牢出来，她遇见北阴大帝。

她“随口”讲得几句话能不能改变大帝处罚谭征的方式，只能看谭征自己的造化了。

青蓝抬头望向对面的浅雨，捕捉到她眼里的阴霾，不禁感叹：“浅雨变化很大。”

“嗯？”浅雨放下水杯看过来。

“我们刚认识那会儿，感觉你什么也不关心，还特别讨厌人类，对他们脸上和气，实际没有动真感情。”

浅雨淡淡一笑：“如今呢？”

“你真心为别人高兴，为别人伤心了。”

青蓝坐到浅雨一旁，靠近她点了下她的额头：“看来，讨厌人类的浅雨终于愿意与人类交朋友啦。”

浅雨不否认，声音温缓：“是啊，早先我对人类了解太片面，思想过于偏激。这几年，发觉好人占绝大部分，例如白筱。”

“对嘛，好人多。”青蓝嘿嘿笑，“那我们的浅雨小仙女要不要考虑跟那位，颜值超级高的郁言好人，谈个甜甜的恋爱啊～”

浅雨闻声，瞳孔微微颤了颤：“我们谈谈张风的问题。”

“张风？哪个张风？你看上哪个张风了？比郁言帅吗？不帅姐妹不同意啊！第一次谈恋爱，务必要找个最帅的！”

青蓝睁大一双凤眼，嘴里连珠炮似的。

无语的浅雨清清嗓子：“我是在说餐厅的张风。”

“餐厅？”青蓝紧皱着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