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想说就算了，我不问了。”曲音不忍看他这个表情，只道，“你好好陪着她吧。”

林一双手捂着脸。

曲音却看到，有晶莹的水珠滴落在地板上。

她去找医生，从医生口中得知，女孩是10岁就送进来的，当时的她就已经有了自残的迹象。

她家里只有她和林一，林一上班又特别忙，找了保姆，可是无一例外都被林小珍自残给吓跑了。

就这样，等林一发现不对劲的时候，林小珍的病情彻底恶化，送来医院时，整个人自闭，不与任何人交流。

“是什么原因导致的？”

医生摇摇头，“这是病人的隐私，我们不能说，我只能说，她的心病很重。”

其实医生破例说这么多，已经是看在曲音和林一一起来，以为他们是朋友。

“谢谢啊，你能问一下啊，平时都采用什么治疗方法吗？”曲音也没有强求。

“一般都是心理辅导，但这孩子心结太重，又不肯和别人交流，效果不是很好，每次癫狂起来伤害自己的时候，我们只能用强硬手段给她打镇定剂。”

曲音皱眉，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就算医护人员再小心，为了制住一个发狂的人，也必须用力，难免会伤害到她。

“有没有想过尝试香薰疗法？”

医生苦笑，“试过，我听说业界有一位香薰大师，可以调配出特别神奇的香薰，无论是什么样的精神疾病，都能让人安然入睡。但我们请不到人。”

曲音眨眨眼，“其实我也对相亲有所了解，或者……”

医生打量她，有些不大相信。

“你？”

“算了，我跟林一商量。”

曲音回到病房，林一已经恢复了平静，看到她，他甚至笑了一声。

“我们走吧，举报我，你的同事就可以出来了。”

“那你妹妹呢？”

曲音看着他。

一旦把录音交上去，林一必然会被抓。

林一脸部抽搐了一下，好半晌深吸了一口气：“我已经交了足够多的费用，妹妹可以在这里住很久，反正平时她也认不出我……”

“所以你觉得不来看她，也没关系。”

曲音打断了他的话。

林一脸色有些苍白，脸上扬起一个极其勉强的笑容：“那你愿意不告发我吗？”

“告还是要告的。”

林一苦涩一笑。

曲音走到床边，看了一眼床上的小姑娘，她睡着了，看起来就非常恬静，“我刚才跟医生聊了一下你妹妹的病情。”

她忽然转移话题，林一都差点跟不上，“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