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两位小哥见到人手到齐时,才敢休息,俩人是轮班制,张祈灵看吴峫一上午,张启灵看吴峫一下午,此时入夜后,则会搬两张简易床给吴峫死死卡在中间,以防止这个人半夜会出现突发症状。
张祈灵如今坐在简易床上,后腰垫着枕头,闭着眼,并没有睡着,也没有被打扰的烦躁感,相反,他觉得现在一屋子的人正在七嘴八舌的调侃,其实觉得心里头安定的很。
直到吴峫将他的手扯了扯,求救般的眼神递送过来的时候,他才睁开了眼。
而就是这四目相对的一秒钟里,差点让张祈灵稳定下去的心神,又开始动摇起来,他知道,吴峫找自己的原因,无非是不敢与小哥闹。
因为曾经有一次吴峫冲小哥央求,但最后药也还是小哥灌进了他嘴里,而小哥的态度一直是坚定的,从始至终都只为了吴峫的身体考虑,但张祈灵却会在这种规则上,散发出略有不同的摇摆。
那不仅仅是心软,所有人包括吴峫自己都能看出来,张祈灵无法拒绝吴峫的一切请求,甚至还在吴峫最苦脸的一次里,张祈灵险些与小哥为争夺那碗药而大打出手。
但最终,还是张祈灵强行压下心中对吴峫的言听计从,才勉强保持住了与小哥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的状态。
小哥的态度,自然是强硬的不容置喙,那药是一口一口灌的,他不会让吴峫的身体出现任何的差池,而张祈灵虽软了态度,但会给吴峫事后喂糖,或违背自己的本心,也要拒绝吴峫可怜巴巴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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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现在,张祈灵将自己的手从吴峫的掌心里抽了出来,他知道,自己贪恋于吴峫的温度,但又始终清楚,这对吴峫来讲,并非是一件好事。
比起被吴峫的巧舌搞的立场不稳,他更期望着看到吴峫彻底康复。
所以,在小哥接过霍道夫的那碗药时,张祈灵便在吴峫讶异的目光中,死死控制住了这人的一切反抗动作。
张祈灵单手,就能按住吴峫的两个手腕,而这个行为,可谓是熟悉到不能再熟悉了,吴峫瞪圆了眼,自然是知道在这种事上,张祈灵也不能给自己做主了,于是他拼命的挣扎,唯恐小哥的勺子撬开自己的嘴,将那恶心的药被迫吞咽下去。
可谁知道,张祈灵又是眼疾手快,将左手捏向了吴峫的下巴,让他的脸一直朝向小哥那边。
喝药的过程总是痛苦而艰辛的,哪怕胖子已经司空见惯,但还是会在舀浮在汤上肉沫的时刻里,再次被吴峫杀猪般的叫声搞的动作一顿,他讪讪一笑,担忧中带着心疼的调侃,语气有些轻飘,仿佛是被肉香味给拢住了似的,“你们可别给天真玩死了。”
“不会。”小哥回的简短,速度也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