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位大嫂原本是川省一个小地方文工团唱歌的。他大哥陆不离下基层检查工作的时候,基层组织文艺演出,就被陈凤春盯上了。
也赶巧那天负责护卫陆不离的是地方上安排的警卫、让她钻了空子,偷偷溜进了休息室,又闹出动静来。
陆不离因为在午休,外衣都脱了,一时说不清。陈凤春非说是陆不离约她来的,最后没办法,为了不造成更坏的影响,陆不离捏着鼻子娶了。
陆不离虽然不愿意,但一个女人而已,本来想着娶就娶了。
结果婚礼那天,陈凤春大概怕陆不离不愿意和她圆房,又干脆下了烈性的药。
这一晚上把他大哥折腾的,差点去了半条命。从那以后他大哥就几乎不回家了。一开始陈凤春还战战兢兢生活了一段时间,没多久就发现自己居然怀孕了,一下腰板就硬实起来。
等儿子陆川生出来,更是彻底放飞自我了。
当即把陆家好不容易给她调到市来的文工团工作卖了,也不上班,就在京城当个富贵闲人。
陆不离不回来,她就到处找事儿。一回来就又哭又闹、直到陆不离再次离家,就这么恶性循环。
“陆川这孩子也被养废了……”陆不弃叹息着说。
“伯父没考虑过把孩子接过来养吗?”程蕊珠好奇,总归是陆家的子孙。
“我们提出来过,那女人不愿意,到处跟人说陆家抢孩子,让她们母子分离。”
“最重要的是,那孩子自己也不愿意……”
“和他妈这么亲?”她觉得陈凤春也不像多么爱这个孩子的样子。刚才陆不离要去抓孩子,她没从陈凤春身上感觉出一点紧张。
陆不弃苦笑:“因为陈凤春不管他,什么都依着他,到这边就要受管束,所以……”
所以,这孩子根子上就歪了。
“哦,”程蕊珠了解了,也就释然了。反正和她无关,她就当八卦听了。
这当口陆父抱着个挺大的匣子走下楼来。
“这些都是孩子妈当年的嫁妆,说好留给儿媳妇的。”
陆父手抚着光滑的匣子,目光流露出一丝怀念和惆怅。停了一秒,打开匣子,里面浮出一层珠光宝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