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这么说,但名为“歌词”的孩子还没生出来,想去威胁观众性命还是太早了。乐队连一次正式表演都还没有,更别说出道以及之后去往更大的舞台了。
任重道远,不过可能是因为这是脱离修道院后来到新世界从事的第一份“工作”,哪怕多莉丝说是一起玩,但其他人的态度其实还是很认真严肃的。
借着郑反难得过来的兴致,大家先一起试着将《新生》的全曲完整地演奏了一遍。
和多莉丝的小提琴独奏是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如果说多莉丝的小提琴更加抒情,让人仿佛能看到焦土上新生的嫩芽茁壮成长的话,那么所有乐器一起演奏,更是让人感受到百齐放万物争鸣的震撼。
倔强的不止多莉丝这一朵,其他人的精神也被融会贯通加入到这首曲子中。
十分有朝气的一首曲子,有寓意又抓耳,又一想到这是多莉丝在大都这么短时间内走过一圈之后便写下的,就不禁更是佩服。
虽然大家完全没有合练过,中间有点生疏,某个负责吉他的幻觉还经常莫名其妙飘一般地即兴起来不好好按照谱子弹,但总的而言对于这一支初建且第一次合练的乐队来说,效果已经十分夸张。
毕竟比起一般音乐人来说,他们乐队的成分着实是大材小用了。
演奏后,大家简单做着总结。
陶智抱着贝斯说:“吉他独奏那部分真是独特,虽然我不是很懂,但……多莉丝你想说的确实都能在这一段里感受到。”
得到他人的反馈,多莉丝淡漠的脸上不禁流露出一丝温和且喜悦的笑容,看得摩拉好生羡慕。
但歌曲中的吉他独奏确实亮眼,毕竟就是从那充满刺激的吉他声开始,歌曲的情绪步步走高到最后的升华。
想到负责吉他的东西和多莉丝的关系,可以说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多莉丝想说的这么多都在那里面了,可恶的幻觉居然还不好好按着弹,太邪恶了。
摩拉自顾自地咬牙切齿。
高嵩喝了口水,没什么想说的,不过内心的波动也只有他自己,还有对乐器把控完美的多莉丝能知道了。
这首歌写得就是在座的所有人,包括所有从修道院跑出来的孩子。
他本身对多莉丝的乐队邀请无感,只是想着没事干和还恩情才选择奉陪。
但这初次合练之后想法稍稍有了改变。
不得不钦佩啊。多莉丝的才能并非只有光之种,这和他们这种人造的“天才”不一样,那种超凡的音乐天赋属于多莉丝自己。
如果多莉丝未来的歌曲都能保持如此质量的话,高嵩是很乐意抱着积极的心态去奉陪的。
也算是……给过去的朋友在音乐的世界中刻下一个墓志铭吧。
郑反自己爽过了也没管其他人,自顾自再一个人堪称报复性地发泄了几段,让人感觉他可能更适合参加某些死亡重金属乐队,然后才舒爽地从小萝卜皮套里走出来伸了个拦腰。
现代乐器他挺多都能掌握,以现在幻觉的状态,不受到过去身体的限制之后演奏效果更是超绝。
不过这没什么好自豪的。
毕竟是见过真天才的。
大学那会儿闲的没事自学吉他的时候,他自己感觉自己已经算是挺有天赋了,快速度过初学期后网上找个高难度弹奏的视频也能勉强复现个七七八八。
直到某位机器人般的舍友在旁边好奇地瞅了几眼后,说能不能让他也试试。
虽然不喜欢对方的性子,但郑反那会儿表面上和谁都处得还行,就给了。
然后就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