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意识抚了抚手中创之牌化形而成的魔法书书脊，手中的书本如同拥有自我意识一般，哼哼唧唧了两声（虽然乔温觉得比起哼唧，这声音其实更像是书页摩擦发出的沙沙声），又扭动着艰难蹭了蹭乔温的手，一副骄傲又欢快的模样。

乔温：“……先别急着撒娇。”

他转头看向同样目不转睛注视着古怪仪器的光之牌和暗之牌：

“光，暗，你们觉得怎么样？我们成功了吗？”

光之牌和暗之牌这才好像回过神来，两张牌齐齐回望向乔温——

“嗯，成功了哦。”光之牌笑着对乔温点点头，“那纯粹的、满溢着光明而纯净力量的，毫无疑问正是我们从那些玉片中感知到的，正面的能量。”

暗之牌紧接着道：“而那静谧安逸、充满寂灭气息的负面能量，也正是我和无所追寻的。”

“更绝妙的一点在于，除了这两种能量之外，那些玉片之中，其实还有着虽然感知不到，但的的确确附着于其上的、属于千千万万不同生灵的——”

“执念、妄念……”

贪嗔痴，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失荣乐……

由毒故生苦，由苦故生念。

这是千千万万生灵的执念，是他们生前意志的残留，在死后化为强大而顽固的怨念，由于玉片特有的某种特性而附着于玉片之上，时刻勾动着持有玉片者心底潜藏的种种欲念，使其自身由内而外沾染上深重的秽气，从此堕身污秽，最终被那些怨念同化，永远成为它们中的一部分。

然而，经过这古怪仪器对玉片上“所有能量”的“纯粹提取”，也即是提纯，这些不属于能量一部分的怨念被反应炉当作不必要的杂质，彻底灼烧殆尽，连点残渣都没能留下，自然，也就不会再对被提纯过后的纯粹能量进行任何形式的污染。

“‘纯粹提取’……主人你习惯性的严谨用词，似乎无意间帮我们解决一个大麻烦呢。”

暗之牌掩唇轻笑，眸光流转之间，尽是妩媚风情。

乔温听着她明显带着调侃意味的对他“主人”的称谓，眼神死：“……这种时候就别想着调戏我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