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淡然沉稳，下意识地，众将都不自觉地信服，齐齐答“是”。

夜晚，出兵之前。

杨戬依旧在给白修整理衣装。他将铠甲、头盔一一为白修戴好，仍是不放心，皱眉道：“修儿，你还是守在城中吧，让我去做你的前锋，好么？我把对方大将的首级亲自给你提来。”

白修抬起胳膊，让杨戬方便为他披上铠甲，挑了挑眉，好笑道：“当初不是你说要我来做这个将军吗？怎么，我做的不好吗？你不相信我能打赢这场仗？”

杨戬把他铠甲系好，鸦羽般的眉羽压低，脸色沉闷。

半晌才道：“你做得很好。好到我都有点后悔。”

后悔把这样光芒万丈、夺目生辉的宝贝儿拿出来，放到众人的目光下。

白修不解：“做得好怎么还后悔呢？”

杨戬没回答，白修也没在意。他对杨戬展开一笑，安慰道：“放心啦，我知道你担心我，怕我从没上过战场应付不来。可不是还有你在吗？有名扬天下的战神在旁边护着，我们两个一起杀敌，还有什么可不放心的？”

他站在镜子前，打量着全副武装的自己，见那银色的盔甲闪闪发光，倒是很有气势。

杨戬神色变幻不定。他沉吟良久，又从怀中掏出一块玉来，递给白修：“修儿，这个你拿着。”

白修回头去看，发现是一块手心大小的圆形玉佩，玉佩的表面光洁如镜，可以照出人影来。

白修眨了眨眼，好奇问：“这是什么？”

杨戬：“这叫灵通玉，你拿着，到时候在战场上，万一我们两个不慎分开了，我通过它还是可以立即感应到你的方位。”

哦，这样。

白修接过来稀罕打量，觉得它跟定位器一样，这么神奇的吗。

他把灵通玉来回翻看着，想寻找出其中的关窍所在，又把它举起来，放在灯盏的光照下来回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