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史氏本还等着他撑腰,闻言简直不可置信,颤抖着声道,“您也不帮着我?您是害怕他们国公府不成?”
“是啊,人家俩国公爷,老夫不过就一个小小的保龄侯,还不一定能传下去,得害怕。”保龄侯道,“你们年幼的时候,我已是尚书令,来来往往的人都奉承你们,叫你忘了自己的身份,造成今日的大错。我本是预备打死你清理门户的,只是荣国公替你求情了,我便再给你一个机会。”
小史氏还沉浸在巨大的惊骇中,他娘先爆出了一阵震天的哭嚎,“您从小最疼我们二姐儿,如今您这样说岂不是伤了她的心。咱们二姐儿再不好……”
保龄侯早就预料到了,淡淡道,“堵嘴。”
便有婆子上来捆了史二夫人的手,嘴里堵了帕子。
“要不是我想着留点脸,我也想领了你回你娘家告状去了。”保龄侯还借机嘲讽了贾代善一句,瞧见史大夫人立在边上,叹着气指点道,“你啊,就是太喜欢讲道理。有事,直接做便是,有些人讲道理,是讲不通的。”
他做事杀伐果决,只需要你听,不需要你懂。
要不是自家小辈,等闲还不肯多唠叨这几句的。
史大夫人娘家是郡主府,打小是教养嬷嬷一点点磨出来的规矩,万事想着处处以理服人,又尊重身份,不肯轻易动怒。
但是总体来说,保龄侯还是看重大儿媳,胜过大儿子的。
小史氏站在下头,只觉得天大地大,唯有自己孤零零一个,竟这样可怜。
到了这个地步,她竟也不恨保龄侯和贾代善,只觉得都是大夫人母女的错,她猛地抬起头,尖叫一声,“大伯母既不叫我们母女活,我也不活了。”
直接就朝着史大夫人冲去。
屋里的婆子拦都来不及,史大夫人脚下动了动,到底没避,由着被小史氏撞到在地,甚至还出手护着她的肚子。
到底还是动了胎气,眼见着就要发动了。
保龄侯在朝堂上见过血溅三尺的御史不计其数,这种小场面完全不会让他有什么反应,他挑眉看向贾代善,“看到没有,你留了余地给她,她自己就不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