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金发金眸的少年,他身着国中生校服,单薄的肩膀透露出一股病弱的气息。
也不知道观察了他多久。
鸣瓢秋人问道:“你是谁?”
说罢,他试图走上楼梯接近他,但对方却收回了视线,转身绕过楼梯拐角跑走了,就像幽灵一般没有发出任何脚步声,衣角仿佛一只飞起的蝴蝶,鸣瓢秋人这才后知后觉地注意到整栋教学楼居然是如此安静。
寂静到诡异的地步。
而身边那个女孩的尸体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了,鉴于这里是某个人的精神图景,再诡异的事情都可能会发生,因此他并不算特别意外,只是犹豫了几秒,就再次跟随着对方消失的方向快步追了上去。
……
井外的 村深月认出了这个少年是谁,她吸了一口气,神情复杂道:“我几乎要忘了他这副样子了。”
闻言,东乡纱利奈转过头看向她,尽量专业化地问道:“是又一个死者吗?”
“不,他是这口井的主人。” 村深月道,目不转睛地看着鸣瓢秋人奔跑的投影,不愿错过任何一个细节,“正是这一次我要求你们运用设备探究从而追捕的对象,其他的资料与仓无关。”
东乡纱利奈顿了顿,说道:“抱歉,但我可以问一下他的年龄吗?”
尽管只有几秒钟的画面,那个金发少年还是给她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可能是因为仓只接触过普通人的案件吧,他是一个被异能特务科通缉的罪犯,可就算是天性本恶的反社会人格,也不会露出那样冰冷却略带伤感的眼神。
“这很重要吗?” 村深月瞥了她一眼,暗含警告道,“我想仓不需要关注这一点。”
东乡纱利奈:“……”
面对 村深月的咄咄逼人,她选择闭上了嘴,不想和她爆发一阵无意义的争论。
但从 村深月的反应来看,她心里已经有了答案,这是一个严格来说并没有犯罪,却在很早的时候就被监禁的少年异能者,而现在,仓又在用仪器探究他的大脑。
东乡纱利奈尚未磨灭的良心中,有个声音不自觉地响起:……他们正在做的一切是对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