鼯鼠曾经坚信着“海军既是正义”的观念,此刻受到了极大的打击。
一夜之间,鼯鼠失去了两个重要的东西,一个是他年轻的好友,一个是他一直以来坚信的理念。
他浑浑噩噩地直起身,轻轻地拭去了理兹卡脸上的血污,脱下了自己身上的白色制服外套,盖在了他的身上。
年轻人总是更在乎自己的外貌,他不能让理兹卡以这样的外貌走——医疗班已经赶到了,但是却不需要他们了。
没有人出声,鼯鼠的部下也好,那些赶来的医生们也好,没有一个人出声打扰他。
几乎要将空气凝固住的沉默窒息般地笼罩在了他们的上空。
地面上还残留着冷却了的熔浆留下的坑洞与硫磺味,但是此刻还留在原地的海军们却行动一致地取下了头上的帽子,朝着那名永远沉睡着的黑发青年深深地鞠躬,表达他们的感谢与敬意。
天边隐约泛起了鱼肚白,这漫长的一夜终于要宣告结束了。
鼯鼠抱起了理兹卡的身体,被擦去了血污的面庞显得稚嫩而青涩,十分安详,倘若不是那盖在他身上已经被鲜血浸透的白色外套,恐怕他人只会认为理兹卡在熟睡。
海军们很快联系上了理兹卡的恋人,让他来认领尸体。
鼯鼠没有出去见理兹卡的恋人,他问心有愧。
而怪盗基德在那一晚之后,便销声匿迹了。
这其中怪盗基德与理兹卡的关系,让人不得不深思。
鼯鼠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有想,逝者已矣,再去追究那些又有什么用?
那段时间鼯鼠虽然工作依然尽职尽责,但是他肉眼可见地消瘦了不少。
他的部下们虽然为他着急,却也无计可施。
直到一个月后,怪盗基德的预告信又一次送到了他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