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室外的走廊上,电视台的工作人员经过,有说有笑地谈论着等会儿去吃什么。
其中一个女职员刚想说个餐厅名,话到嘴边时,忽然,她好像听到了一点细碎的声音。
是从休息室里传出来的。
“诶,这个演员休息室是不是有人啊?”
另一个职员也驻足听了两秒,“没有啊,你听错了吧。这是专供演员休息的地方,大中午的哪个演员在?”
“也对,应该是错觉吧。”
两人打消疑虑,继续说说笑笑,逐渐走远。
门里,江兮吊着的心随着脚步声的远去逐渐沉下,顺畅了之前屏住的呼吸。
可还没吸两口,另一道重而热的呼吸再次席卷而来,霸道地吞没了江兮鼻尖下的那缕轻柔。
宁白铭觉察到怀里人的紧张,不由地好笑。
“这么害怕?”
江兮咬牙,可又懒得解释。
“你别闹!真的发烧了就赶紧去医院!”
“不是说了,让你给我治病?”
“……”
反驳的话还未出口,宁白铭已然把唇瓣贴到了江兮的耳垂边,喃喃道:“我这种病,最适合用‘夫妻义务’来治了。”
他收拢胳膊,把人困在怀里,低声私语。
“除了你,还有谁能给我治?”
沙哑又磁性的声音灌入江兮的耳畔,一字一句都在勾动她的心弦。
特别是“夫妻义务”四个字,狠狠拨弄着她脑子里那根脆弱的神经。
余音回荡,震碎了江兮的神思。
此时,她除了应答外,再做不出其他思考。
“哥哥不是随便叫的,记住了?”
“嗯……”
“这个称呼只能给我。”
“嗯……”
“还有,以后离慕楼远一点!”
“嗯……”
难得碰到江兮这么乖巧的模样,得到肯定答复的宁白铭心下满足。
他直起身子,借着微弱的光亮看着江兮。
小丫头的双目阖住大半,只留出一条细而长的缝,细软的头发贴在脸颊上,偶有一缕沾在唇瓣边。
红唇乌发,目色飘远,像极了弱小的白兔放弃挣扎,任凭狼狗叼着。
这个教育结果深得宁白铭的心。
小丫头不禁逗,再追问下去还不知道要发出什么样的呜咽声……
宁白铭光是想想都觉得浑身燥热。
他深吸两口气,清明了神思,缓缓收回了双手。
压迫离去,重获自由的江兮骤然松了一口气。
她虚扶住墙壁,却一不小心触到了点灯开关。
啪嗒一响,整个房间都亮了起来。
连着藏在暗色中的暧昧,一并散去。
江兮下意识地抬手遮住了眼睛,等到适应周遭后,她放下手,却正对上了宁白铭看她的视线。
对视几秒,江兮先偏开了眼。
“你真的没发烧吗?”
“没有。”
宁白铭的脸色很正常,声音也没有刚才的哑与虚,听着中气十足。
江兮咬着唇,觉得关心则乱,自己估计又被狗男人摆了一道。
没病最好,她稍稍松了口气,主动换了个话题。
“你来这里不会就是算账的吧?”
宁白铭挑眉。
抢了他的专属称呼,难道不要好好教育一下?
不过他很清楚江兮目前的境遇,没有合理的借口就来找她,肯定会有不少麻烦。
“确实有点公事。”
虽然弯弯绕绕地通过电视台的综艺找到她,还得装作有要事需要亲自出马,见到人后还得把身边的闲人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