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孽子无状活该受罚, 臣无话可说, 臣并非为孽子求情, 而是来向陛下请罪的,臣家教不严, 养出来了这么对儿女,还连累皇室, 臣罪该万死。”南安郡王说完, 立即五体投地爬跪了下去。
嘉隆帝神色莫名:“行了,你退下吧,太子那里朕来说,不会牵连郡王府的,大皇子的婚事作罢, 你好自为之。”
南安郡王抹了把脸, 道了声“谢陛下”, 呜咽着退了下去。
嘉隆帝让戴权将手炉拿了上来,他把手炉拢在袖子里,才开口问道:“那连昌浩可说了些什么?”
戴权躬着身体为嘉隆帝泡茶,闻言,将茶杯送到嘉隆帝手边回答道:“暂时还没有,但以太子殿下的手段,过不了多久,他大概什么都会说了。”
“这不行啊。”嘉隆帝动了动下巴,示意戴权将茶杯放到桌案上,“找个法子让他不能开口了吧。”
“是。”
“这件事情不能牵扯到后宫,更不能让林家知道真相,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戴权微微一诺,表示明白了。
嘉隆帝叹了口气,他伸出右手将桌案上的奏折打开,提笔在上面写了几个字,又问道:“徐福后人找到了吗?”
“还未,派出去的人在东瀛找了许久,打听出来了消息,但没见到人。”戴权小心翼翼地回答。
“加快速度。”嘉隆帝丢下了笔,心情不是很好,他站起身,瞧着窗外的细雨,很是不耐:“钦天监不是说今春少雨恐有大旱吗?这雨淅淅沥沥下了大半个三月,雨水还少?”
戴权愈加小心了:“许是钦天监算错了吧。”
“一群废物!”嘉隆帝靠在龙椅上,他闭着眼睛敲了敲扶手,吩咐道:“你挑些精美的首饰给宁妃送去,然后去一趟关雎宫让宸贵妃这几日别到处乱走,传朕口谕让琮儿进宫来陪她。”
戴权领命下去后,嘉隆帝便整个人瘫在龙椅上,他抚摸着龙椅上的龙头,眼神犀利而危险。
太子东宫,季盛彦送走了几位兵部官员,林禹州从内室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