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夸的实在,林禹州赞了林聪一句,他们又走了一会儿,便来到了林如海书房门口。
林禹州站在书房外,听见里面传来的林如海爽朗的笑声,眉头一挑,看来这两位交谈的不错啊。
林如海注意到书房外的情况,他唤道:“禹州来了,进来吧。”
林禹州推开书房的门,发现书房里多了一幅画,林如海站在画前,季昭立在他身后。
“四皇子。”林禹州抬手向季昭行了个礼。
季昭后退一步,伸手道:“林修撰客气了。”
林禹州笑笑,他看向林如海问道:“父亲心情很好啊?”
林如海咳嗽了一下,他捋了捋胡须,指着跟前的画说道:“过来看看,你能看出点儿什么?”
“这是《中兴瑞应图》,南朝画家肖照所绘,描述的是南朝高宗躲避敌军南逃建国的事情。”
“就这?”林如海回头瞪着林禹州。
还有什么?林禹州扯了扯嘴角,这幅画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价值,明明是南朝高宗打不过敌人,被逼得南下逃跑的无奈举动,却被画成顺应天命的“中兴”之举,这不是扯淡吗?
林如海恨啊,自家儿子什么都好,就是在“画”这一途上完全没天分。
季昭上前一步道:“这幅图不是《中兴瑞应图》,而是前朝画神裘应临摹的《肖照中兴瑞应图》。”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林禹州从季昭的语气中听出了一丝笑意,他看了季昭一眼,露出了然的表情:裘应靠临摹成为一代绘画大家的,他这幅临摹的价值很高。
林如海见林禹州那似了然非了然的表情憋了一肚子气,他小心翼翼地收起画作,懒得再跟林禹州讲话。
季昭敛了一下神情,问林禹州:“林修撰,听说你月中要去闵州?”
林禹州点头,回答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