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我祁连山,使我六畜不蕃息;失我燕支山,使我嫁妇无颜色。”这是当年汉武帝打完匈奴后,匈奴人发出的悲歌,林禹念完,敲着桌案道:“北匈奴西迁后,内附的南匈奴却波折不断,边境之事,朝廷那边还是会以安抚为主,拒绝用兵。”
各地叛乱频发,朝廷将镇压内部叛乱作为重中之重,绝不会在此时与南匈奴冲突。
马腾眉头紧皱,“探子来报,并州边境的村庄十不存一,多名官员被杀,如此也不管?”
林禹州神色冷冽,他指着蒙地与鲜卑的交界处,对马腾说道:“将此界往北推三舍,可否?”
马腾一看,就明白了林禹州的意思,鲜卑敢与南匈奴联合侵/犯大汉边境,南匈奴暂时不好动,但对付鲜卑却没那么多顾忌,可以借此咬下它一口肉来,“将军,请将此事交予末将。”
林禹州点头:“此事交由你全权负责。”
马腾拱手,表示明白。
书房安静下来,林禹州坐到桌案后,盯着地图,默默地沉思着。
大汉官员并不将内府的南匈奴放在心上,但林禹州却不会放松警惕。历史上南匈奴最后投靠了曹操,他们接受了汉文化,变得跟汉族一样,那时候很多人都以为匈奴隐患彻底消除,可刘渊的出现,却给中原朝廷沉重一击,他儿子更是将西晋给灭了。
“想什么?”
林禹州抬头,看着走过来的季盛彦,道:“马腾来禀告南匈奴的之事,我联想到了刘渊。”
季盛彦挑了挑眉,他记得刘渊是汉化的南匈奴贵族后裔,某种程度上,也算汉人。
当下这个时候讨论民族大融合还是太早了,林禹州换了一个话题:“从鲜卑手中抢到的‘内蒙古’,刚好跟并州,幽州交界,我准备将吕布和徐荣派到蒙地去,他们分别驻兵在这两个地方。”
季盛彦顺着林禹州的手看了过去,发现地图上圈起来两个地方。这两个地方,一个在并州边缘,一个在幽州边缘。
“如此一来,南匈奴再想扣边,将直面凉州兵,挨几次揍后,他们也会老老实实地回到他们该待的地方去,至于被他们占领的西羌领地,也圈进蒙地的范围内。”
季盛彦敲了敲洛阳的位置,看出了林禹州这么布局,更深层次的目的。
将地图卷吧卷吧丢到一边,林禹州抬头问季盛彦:“不知道郭嘉和荀攸病好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