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禹州想都没想,张口就道:“没有,青崖回来了,不能折腾。”自家儿子神通广大,什么动静听不见?要是被儿子听墙角,那也太尴尬了。
季盛彦笑了一下,垂下了眼睛中闪过一丝亮光,似乎再打着什么主意。
临近午时的时候,青崖他们才到家,一路风采露宿,三人身上沾染着疲惫,府中下仆看见后,赶紧领着他们回房间洗漱。
青崖回房间后,打了一个响指,全身上下焕然一新,连精神都便的昂扬起来。对着镜子打量了一番,见全身上下都妥当了,他循着林禹州和季盛彦的气息,朝后院走去。
听到熟悉的脚步声,林禹州耍赖将棋局给毁了,季盛彦敲了他额头一下,两人同时侧身看向回廊方向。
青崖穿着鸦青色的长衫迈步走了过来,他的头发高高束起,微风拂过,鬓角的发丝轻轻飘动,衬的他更加俊朗。等青崖跨过垂拱门,走上回廊的时候,林禹州突然就冒出了一股吾家有儿终长成的自豪感。
“阿爹,阿父。”青崖走进亭子后,先喊了声林禹州和季盛彦,他也没行礼,径直坐到了石桌另一侧,解释道:“阿姐和马超跟着管家先去房间了,他们要先洗漱,再来拜见您二位。”
林禹州和季盛彦都是不在意礼节的人,反正早晚都会见,也不在乎这一时片刻,林禹州将石桌上的糕点朝青崖跟前推了推,“快到午时了,先吃点儿东西垫垫肚子。”
青崖也不客气,拿起来糕点就啃,边吃边问:“阿爹,阿父,你们最近还好吗?神魂恢复到什么程度了?”
林禹州笑道:“离全完恢复还差些时间,不过较之以前,已经好太多了。”
青崖仔细打量了一下两个父亲,发现他们越来越像本身的样子了,他稍稍放了心,“你们要保重身体,若是有什么棘手的事情,就交由我来办。”
听到这话,季盛彦挑了挑眉,抬手给青崖倒了杯茶水,他们也是有儿子孝顺的人了。
青崖捧着茶杯喝了一口,开口问道:“最近朝廷还好吗?”
“无甚大事。”季盛彦摇了摇头,反问道:“冀州情况如何?”
青崖组织了一下语言,将冀州的情况讲述了一遍,期间他强调最多的除了讨董联军,还有黄巾余党。“两方军马轮番上阵,百姓遭受盘剥,房屋被毁,财务牲畜皆被搜刮干净。回来途中遇到了被黄巾军攻破的城镇,那里面最可怜的是女人,很多挨不住折磨,死状惨烈。”
“自张角被杀后,黄巾之乱看似平息,实际却再□□复,残留势力卷土重来,这些年一直没断过。”林禹州语气愈发森寒,“这也是隐患,长此以往,百姓会完全丧失对官府的信任。”
青崖说道:“大汉十三州,只四州情况最严重,其他州府情况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