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有林禹州顶在前面,一切章程大家都有主心骨,大汉在他的治理下,朝着越来越好的方向发展,可只要荀彧一想到林禹州终有一日会放手,会离开,心神就开始有些焦虑。
荀彧还不知道,知道林禹州身体抱恙的朝臣很多,有这种焦虑的朝臣更不少。
蔡府内,蔡邕和诸葛玄对坐在六角亭中,亭外是鹅毛大雪,亭内是温暖的火炉,可是火炉再暖,也拂不平两人的心绪。
蔡邕沉默了半晌,才开口问道:“将军抱恙的传言是真的?他暗疾复发,全靠药保着?”
诸葛玄回忆着诸葛亮的话,点了点头,叹息道:“偌大一个国家,事事都要亲力亲为,得耗费多少心思?况且将军还为陛下扫除了如此多的荆棘,此番境遇下,他身上的沉珂哪里好得了?好在阿亮也说了,青崖少将军寻到的都是神药,还是有些用的。”
“老夫平生佩服的人很少,将军实排头一位。”蔡邕感叹了一声,接着道:“且不说当年的凉州是何等光景,就说两年前将军接手大汉的情形,山河破苏,民不聊生……如今呢?只两年时间,他便倒转了乾坤,让大汉有了兴盛之态……”
诸葛玄曾经游历过很多地方,自然明白蔡邕的感触,“但愿将军的身体能好转,我等也要扛起更多事物,好为陛下分忧。”
蔡邕点头,他从衣袖中掏出一封信,将它推倒诸葛玄面前,“这是钟繇兄给我写的信,有人想联名上书陛下,请他饶恕袁氏死罪,这些人已经联系他了。”
“简直妄想!”诸葛玄眼底闪过怒色,“新政很多举措伤害了世家大族的利益,这些人想救袁绍真是为了报党锢之祸中的相救恩情?不尽然吧,他们是想以袁氏家族为枢纽,再次连接起来与朝廷新政抗衡。“”
此事诸葛玄看的明白,蔡邕又何尝不是?世间或许有真情存在,但大多数都是利益结合,救袁绍也不过是于那些人有利而已。大汉变革只两年时间,那些豪门世家怎么如此妥协?袁氏不过是那些别有用心之人,用来试探陛下和将军底线的探路石罢了。
“此事你我都要警醒,断不能被敌人得逞。”
蔡邕说完与诸葛玄同时抬头,他们四目相对,彼此眼神中都透着一抹淡淡的红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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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冬月之后,洛阳城一日比一日冷,城外很多条河流都结了冰,洢水河面的冰尤其厚。
这段时间很多宵小之徒不停地攻击洢水牢房,好在这些意图劫囚的刺客,都被高顺的特种营给挡了回去,如今河面结冰,他们的行动就更加困难了。
洛阳混入了不法分子,洛阳令和司隶校尉都很生气,刑部和城防也恼火,此事甚至被刑部尚书拿到了朝堂上来说,他的意思很明白,就是要尽早解决袁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