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坦然应对白驹的警惕与敌视:“我与美奈子在谈论私事。”
高目面色不虞地走来,出示警察证后生硬道:“有几件事要问你。”
啪出清水的照片:“他你认识吗?”
“认识,是离职的清水先生。”
“最后一次见他是什么时候?”
“昨天下午,三点还是四点?”安和委婉道,“他的精神状态不是很好。”
安藤美奈子蜷缩在龙也身后,只露出光洁的额头与一双眼眸,她像冬日在雪地里刨食的松鼠,爪子抱住来之不易的松果,堤防田鼠、猫头鹰的袭击。
“昨晚10点至11点,你在哪里?”
“在家里。”斩钉截铁的回答后是慢条斯理的解释,“我向来有早睡的习惯,为了应付隔日的早班,可昨天,小女因受风寒,身体略有些不适,喝完姜汤后,我又陪了她一会儿,进房间前瞥眼时钟,约十一点半。”
“你……有孩子?”白驹狐疑地打量安和。
“收养的孩子。”他八风不动,“无家可归的战争孤儿。”
独身、收养孤女、风评一面倒的好人,白驹的眉宇间犁出三条沟壑,先入为主地嵌入“安和不是好人”的观念后,新搜罗的信息也拼凑出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可美奈子的表现……
她对安和依恋得真切,比起戴樱花警徽的他们,安和龙也更值得信任。
刚才看错了吗?
白驹不置可否:“近期可能会至你家访问,感谢您的配合。”
问询期间,福泽谕吉饱含严肃的锐利视线精准地扫描安和龙也,相较之下,白驹与高目充其量是色厉内荏。
安和对他笑笑,与白驹他们不同,福泽谕吉的好感值纹丝不动,不受外界影响,保持自我的中正相当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