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什么回去,才读多少天的书就被偷家了,再呆下去还能好?”
他狂酷炫霸拽地凑近果戈里,很有多年以后最年轻黑手党干部的风范,轻柔地说:“与其在这里无理取闹地大哭,不如将你断了线的眼泪收到安和面前,他喜欢坦诚傲娇的孩子,如果还有点脆弱就更好了。”
“而且,你情绪真有这么激动吗,我看未必。”
太宰话音刚落,果戈里锐利的视线便钉在他身上,除了眼圈还红红外,镇定得看不出是才痛哭流涕过的。
“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做?”冷静下来的果戈里问道。
“还能怎么做?”太宰尖刻地说,“就像你说的那样,给自己制定一个宏大的目标,最好跟费佳的政治理想完全相背。”
“只要能做出一番事业,安和是不会不管我的。”
他阴郁道:“分散给费佳瓜分的四分五裂的注意力,他总是要注意到我的。”
“更何况,要做什么我早就想好了。”
果戈里目瞪口呆,这就是强大复仇者的决心吗?从哪里倒下再从哪里站起来。
憋着一口气的太宰从屋子里跑出来,将才欺负过的果戈里抛至脑后,自己则东拐西拐,来到了贫民窟附近的一家地下酒吧。
年轻的森鸥外早就在这里等他了。
现在的森鸥外还没进入社会,只是在几个国家之间不停游学,上学期他还在德国读书,战争一打响就跑到暂时安定的俄罗斯来了。
俄罗斯的大学生都挺热衷于政治的,尤其是在这里的日本留学生,每天都忧国忧民,还担心其他临时工在俄罗斯能不能吃饱穿暖。
这群人中森鸥外的见地相当之深,他又很会俘虏人心,上学半年后就被推选加入自卫团,又在短期内迅速爬到高位,将经济命脉剧院生存牢牢抓在手上。
“考虑得怎么样了?”他可没有把太宰当孩子,任何人跟他聊过都不会忽视莫斯科大学声名鹊起的数学天才。
“我决定了。”太宰治说,“我要加入黑手党,成为你的直属下属,受到你的调遣,但同样的,你也要把内部网络对我开放,让我清楚地知道安和他们在哪里,每一分每一秒都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