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落九筝取出了心悦石放在掌心,再缓缓地收拢起灵力跃然的五指,以刚猛之力掐碎了心悦石。
固若金汤的心悦石,一旦形成,唯有双方才能掐碎。
一旦碎裂,此生不可再契心悦石,更不能在月老殿形成婚约盟誓。
破碎地心悦石,割裂了落九筝的手掌。
鲜血自拳头内沿着指缝往外流。
迷雾淡淡,红刺目。
她笑着看向了楚世远。
“从今往后,你我二人,恩断义绝,不死不休。”
“日后我落九筝见你大楚皇室一人,此怨便如跗骨之蛆,势必出剑见血。”
每一个字,胜似钢刀插在楚世远的血肉深入了从前如磐石的灵魂。
“还有——”
落九筝话锋一转。
楚世远便以为是峰回路转。
他急急地看着落九筝,却见手掌流血丢掉碎石的落九筝说:“岳固姑娘于我,是不可多得的朋友,她若对你大楚咄咄相逼,必是你大楚有错在先,怨不得旁人。”
楚月眸光一闪。
这落九筝,倒是个爱憎分明的人。
认定了的事和人,便会一根筋地信任,甚至愿意付出自己的生命。
如若这信任崩塌成一片废墟,就将不复存在,永难重圆!
“九筝。”
楚世远往前走了一步。
落九筝拔剑指向他,“你和楚御辰害死了白家之人,你当给惊鸿小姐和羌笛白家一个说法。”
“非常时期,混战之下,焉有全身而退者?刀剑无言,伤及体肤和性命都是天道法则,更何况,那只是白家的一个护卫,一个下人!”
楚世远急道。
这罪,决不能认。
同时,他和楚御辰悄然地施展了南归术!
南归之术,以爆破丹田为代价,只为能归家,便如大燕南归。
“下人,就该死吗?”
说话者乃是席地盘膝的白惊鸿。
她已破月华桎,周身泛着透明的光泽,眼底凌厉之气更甚。
“下人,就不是人了?这世上众生平等都是爹生娘养的人,怎么就你大楚高高在上能枉顾他人之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