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沉默许久,才传来花千锦的叹息声:“你忘哥怎么没的?”
“哥不是被蚀雾侵蚀……”花千安喃喃道。
“不是蚀雾,是老祖宗。”最后三个字,花千锦乎是从牙缝里吐出来,声音低得快要不清。
慕从云屏息凝神才分辨出他说的是“老祖宗”三个字。
“我们儿时得那些传言,都是真的。”花千锦的声音仿佛被什么重负压着,疲惫道:“如今羽衣候寻来,你我才不会步哥的旧路,你明白么?”
花千安显然受极的震撼,半晌才讷讷应是。
“此事日后不许提,你给我都烂在肚子里,否则我保不住你。”花千锦又叮嘱一句,这才起身离开。
慕从云见往外走的静,与肖观音二人各藏匿起来,待他离开之后,才又汇合。
两人交换一个眼神,肖观音犹犹豫豫道:“他们说那个找到的失踪的羽衣候,不会就是金猊吧?”
不是瞎想,实在金猊刚丢,花千锦的嫌疑十分。如今这两兄弟又暗中说什么找到羽衣候,修为又只有脱凡壳境,很难不联想到一起。
只是先前金猊将花家说得那般厉害,羽衣候说得那般超凡脱俗,眼下却忽然说金猊可能就是花家失踪的羽衣候,这简直比街上说的还要离谱。
慕从云有些不解,但不论是真是假,为金猊的安危,他们总要确认一番。
“先看看。”慕从云率先在前面,往那座最为豪华的主院潜行过。
金猊『迷』『迷』糊糊地醒来,只觉得头疼欲裂。
脑子里好像有什么东西不断翻搅着,让他感觉整个人都要裂开来。
他捂着头痛苦地呻『吟』一声,刚准备爬起来,就头顶响起一道幽冷的声音:“你倒是能逃,竟然藏到玄陵。”
这声音像一把细针,密密麻麻刺在金猊的耳膜上,让他难受地起一层鸡皮疙瘩。
他抬起头来,正对上一张年轻又苍老的面孔。
说年轻,是因为那张脸的皮肤看起来不过二十余岁,但除脸部之外『露』出来的身体,却布满层层堆积的皱纹,甚至『露』出来的背上都长满老人斑。
这样的组合叫他看起来无比的诡异。
金猊鼻子,闻到一股腐朽衰败的气息。他下意识屏住呼吸,身子往后撤撤:“你是谁?这是哪里?我怎么在这儿?”
那人玩味地打量着他,良久倏尔笑起来:“看来果然是伤脑子。”他抚掌『露』出怪异扭曲的笑,片刻之后,很是和善地答金猊的问题:“你叫花千重,是花家的少主,黎阳王朝的羽衣候。”
金猊:???
他张嘴,张口结舌片刻道:“你是不是脑子不太好?”说着爬起来就想往外走:“打扰,我还有事先行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