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秘书见他来了之后才走,还把毛巾递给了南寻鹤——李秘书不知道傅钺行是在开启异能,只是以为傅钺行发烧了,所以用毛巾给傅钺行降了温度。
南寻鹤送走了李秘书,然后摸了一把傅钺行的脑袋。
已经降温降的差不多了。
南寻鹤直接倒在了床边陪着,进阶凶险,傅钺行现在毫无抵抗能力,所以南寻鹤肆无忌惮的在傅钺行身上扫过。
傅钺行骨架很大,肩脊宽阔,身上的肌肉鼓鼓的,从头到脚没有一处羸弱,就连脚踝都比寻常人粗两圈,浑身都冒着热气儿,这要是冬天就是个大型暖炉。
南寻鹤本来是陪着他的,结果陪着陪着人就睡着了,迷迷蒙蒙的堕入到了一片混沌的梦境里。
在梦中,南寻鹤又梦见了傅钺行,但这次是重生之前、三年以后的傅钺行。
当时南寻鹤醒来时还躺在酒店的大床上,脖子上还拴着锁链,他一醒来就被傅钺行摁住了,这个傅钺行神色癫狂,摁着他的肩膀,金色的眼眸里含着癫狂,赤色的头发胡乱的飞着,歇斯底里的喊:“南寻鹤,我就知道你没死,我就知道你没死!”
南寻鹤脚下一蹬空,整个人“唰”的一下从床上坐起来了。
再坐起来时他都没分清楚梦境和现实的区别,后背冒着一层薄汗,他在原处坐了几秒,看窗外的天色,猜测现在应该是凌晨六点钟左右,他就睡了几个小时。
南寻鹤捏了捏眉心,心说上辈子的傅钺行给他留的阴影还真不小,到了这辈子都能让他重新梦起来。
人果然不能撒谎,白天说梦,晚上就真的梦到了。
南寻鹤扫了一眼旁边,傅钺行还在昏睡中。
这个傅钺行和梦里那个明显不同,梦里那个在末日里浸泡太久,杀伐果决心狠手辣,虽说是个强者,但却完全无法驾驭,只把南寻鹤当成战利品,南寻鹤从来不喜欢那种刀子悬在自己头上的失控感。
而眼前这个傅钺行,虽说还是凶了些,但——
南寻鹤伸出手指,本想探一探傅钺行的体温,但是他的手才伸过去,还没来得及碰到傅钺行的脑袋,傅钺行突然猛地睁眼了。
他快速探过来一只手,身体一翻,直接将坐着、在他身前上方的南寻鹤压到了身下,他没有用多大的力,甚至还微微收着劲儿,但是南寻鹤还是感觉到了一瞬间扑面袭来的压迫感。
人类都有趋利避害的本能,在那一刻,南寻鹤的脑袋里瞬间闪过了一个念头,傅钺行已经破阶了。
不愧是天选之人。
“南寻鹤。”傅钺行似乎不满于南寻鹤的走神,他的右手撑在南寻鹤的左耳侧,左手扣住南寻鹤的右手,大拇指若有若无的摩擦着南寻鹤的手背,问他:“我刚才昏迷了,你占了我不少便宜吧?”
南寻鹤回过神来,轻哼一声拱起膝盖来,顶住傅钺行的腰:“胡说八道。”
傅钺行用小腿把南寻鹤的膝盖压下去,他没用多大的力,甚至可以说的上是“轻柔”,但南寻鹤的腿还是瞬间被压了下去,怎么都提不起来。
南寻鹤知道,傅钺行的体能现在已经和之前完全不一样了,简单来说,现在的傅钺行能完爆经过长久训练的各种运动员的身体素质。
他已经超过人类极限了。
傅钺行显然也知道,所以他轻手轻脚,动作虽然强势,但下力却轻的要命,生怕那一下磕到了南寻鹤。
“我都知道。”傅钺行低下头,用那双金色的眼眸望着南寻鹤,微微眯起来,带着一点促狭的模样:“你把我扒光了给我洗澡,还摸我,抱着我上床,啧,寻鹤少爷,我当时人不能动,但还醒着呢,你当时对我做了什么,你自己还记得吗?”
南寻鹤就看不惯傅钺行这幅“吃定你了”的架势,他微微昂起白嫩的下颌,冲着傅钺行勾唇一笑。
傅钺行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我做了什么呢?让我好好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