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不能不承认,警犬们其实很早就加入了,只是拖到现在才逐渐拿到名分。
贝尔摩德心里更不畅快了,只能将愤愤的视线隐晦地转向Gin:打破BOSS心防的小伙伴勉强有点抵消罪行的苦劳,不能动,但她可以再努努力,争取把这只恶犬踢出去。
Gin却是屏蔽四周,宛如无情的打光工具人般安静。
他已经看出BOSS认识对面那个路人了,因此他们在说什么皆与他无关,他不干涉也不会好奇……
——除非对话内容实在太过不堪入耳,对方的得寸进尺,严重影响了BOSS的名誉。
Gin的伯莱塔还是在BOSS口袋里,杀手十分想念将它握入手中的触感。
“…………”
女人和男人都保持着绝对的沉默,杀气却几乎凝为实质化的黑线,直冲着勉强面露镇定的松田阵平去了。
一共四个人,就有三个人受到了程度不一的伤害。
唯一适应良好的人语气温和,再度将主动送上门挨打的笨蛋怼得精神恍惚,保证再也浪不出一句废话,才仁慈地放了他一马。
“瞧着小哥你也差不多想通了,不会做傻事了,今晚就到这里结束吧,我们也该往回走……”
“——麻烦,等一下。我还有一个问题,想问。”
“嗯?”
有点意外,松田阵平竟然还能顶住压力开口。
他明明已经觉察到氛围的变化,觉察到出现在广场外围的三人携带着危险的秘密,好似某种威胁无孔不入地没进夜的寂寥,只有不探究,尽快远离秘密的中心,才能保障己身的安全。
但他还是这么做了。
因为这三个人,有很大可能,与他“死去”的挚友有关。
松田阵平心里说,哪来那么巧的“心血来潮散散步”,光是那句句话语间透露出的对源千穆的“熟悉”,乃至于对他的“了解”,暴露出的问题就够多的了。
他先前几乎就要猜测那个挖苦他的人就是源千穆,虽然刻薄得不贴源千穆的风格,但那冷漠嘲讽的味道太足了,某人诈尸过来估计也会劈头盖脸给他来一出恶言洗礼。
而怀疑接踵而来,他忽又怀疑自己的感觉很不对劲,对方跟他熟悉的红发男人,似乎并不像同一个人,不只是长相外形,还有别的……
是【变】了,还是什么东西,【没有】了?
忽略毫无根据的直觉,把对方当做可疑的陌生人才是正确做法,松田阵平并未纠结太久。
对方一行人应该不是单纯冲着他来的,这一点他很有自知之明。
但对方显然“认识”他,还有心与他产生一点交集。
那么,他不能放任千载难逢的机会从指间滑走。
“听先生你的口气,你也是,我那位家属的熟人吧。”松田阵平说。
“很久没碰到能一起聊到他的人了,介意跟我说说你们的往事么?只是他自己的一些往事也没问题,我什么都想听,什么都——可以听。”
“啊呀,说说往事倒没什么问题,不过……你似乎还有点别的意思?”
“可以有,也可能是我想多了。你们三个,可是一点也不像平易近人,会和路人说这么多的好人啊。”
“……”对方轻顿了几秒。
“小哥你,不出意料地很有勇气呢。”
即使从面容不清的男人喉间滑出的口吻格外温和,但他的声线本就是略显刺耳的磨砂质地,再如何平顺,其间仍夹带着扎人的尖刺。
“也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