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九戎:...
所有走出城的‘百姓’,都已经陆陆续续从崖山之上跳下去。
像一场悲壮的盛宴,终于走到终结。
惊心动魄的一夜过去后,晨曦微亮。
柔和阳光透过薄雾穿到每个人脸上。
那些狼狈的小弟子,双目渐渐开始清明起来。
山风过处,一个个茧晃晃悠悠。
到不是被风吹的,而是小弟子控制不住自己的恐惧尖叫起来。
“啊啊啊啊,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是哪个不长眼的把我绑起来!”
晏紫枝面不改色心不跳,看向‘不长眼’的人,委婉道:“问你们大师兄。”
“呜呜呜,大师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哪个贼人?”小弟子呜呜咽咽,可怜巴巴的。
‘贼人’林寂染黑着一张脸。
周遭的空气都在抽动,看得出来。
他很想打人。
总不能说,是他,是他。
他就是那个贼人,不仅把你们绑起来,还割肉花钱了!
“一言难尽,就不提了。”林寂染简单扼要,将解释掐断。
“你们都不记得昨晚自己做什么了?”相九戎可不想放弃这种好机会,连忙添油加醋道:“昨天晚上你们差点跳崖自尽,是本少主成功挽救你们于水火。”
“后来,你们大师兄就把你们绑起来了!”
几个小弟子面面相觑。
‘贼人’林寂染:“...”
拆台小达人相九戎得意洋洋。
小弟子们缩了缩头,骂错人了。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家连忙齐齐说了一句:“谢谢大师兄。”
气氛一时尴尬的不行。
只有晏紫枝一个人百无聊赖往回走。
反正尴尬的是林寂染又不是他。
北城门与昨天白日一样,悄然开启,欢迎着这群不速之客的进入。
眼见着晏紫枝率先走回去了,其他人也眼观鼻鼻观心的跟上。
他们再次出现在崖城长街上,一切一如昨日一般。
‘百姓’纷纷从藏身的地方跑出来。
勤恳递上水的中年妇女。
含泪举着水果的娇羞姑娘。
还有颤颤巍巍就要跪倒在地的老妇人。
城内的‘人’瞧见他们,激动到语无伦次。
还是昨日清一色穿着满身绫罗绸缎的女人。
“这,这是怎么回事?”有小弟子惊呼。
“我明白了,这定然是一场循环,就跟我们之前在城外一样,这些百姓也会无休无止的刷新!”
“岂不是只有破了这个城的局,我们才能出去!”
“那要怎么破局呢?”
“大师兄一定有办法!”
几个小弟子齐刷刷看向林寂染。
折腾了一天,林寂染有点累。
这种不知道要说什么破局的时候,大师兄选择保持自己少言寡语的威严,打坐入定。
虽然无妄之境里毫无灵气,等于打个寂寞。
但总比气氛再尴尬要好。
小弟子都很识趣,一个个跟着自家大师兄开始打一个莫须有的坐。
临渊依旧不动如山,站在屋前,目光幽远。
与太微众人隔出好一段距离。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都是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