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店里收拾的格外干净，店家也说普通话，但有点陕西腔，出来询问两人的口味。

杨浩然向来觉得，指挥厨师不放这不放那，纯属没事找事：“正常做就行！”

高煜又把话题拉了回来：“无聊死了，给你同学打个电话，随便做点啥，也比这样虚度光阴强啊！”

杨浩然也深有同感，几年没出山，又感觉人生地不熟，极不适应。于是翻出手机，开始打起电话来。

前几个都是打给男同学，有些早就换了号码，接通的几人反应也出奇一致。

都是愣神之后闲聊几句好久没联系了，听到他和朋友已经到了京都后，全部话风一转，然后便是在出差、在老家、在旅游，来京都也不提前说一声之类。

手机里的声音根本瞒不过高煜，一听到男声他就没啥兴致，一挂电话就冷嘲几句，直说给女同学打。

杨浩然也感觉没面子，想想自己堂堂无名山大弟子，找同学叙叙旧，竟然无人理会……

他拿着手机，虚按着一个号码，犹豫着要不要拨过去。

在大学，他同样好友不多，刚才已经把存了号码的男同学，都联系遍了。而女同学的手机号，他只存了一个，还是对方给他存进去的。

看着他犹豫不决，高煜悄悄放出一道灵力，帮他按到了通话键上。

“乍暖还寒时候，最难将息。三杯两盏淡酒，怎敌他，晚来风急……”

高煜听到铃声，有些欠揍的摇头晃脑：“这是最近的新歌吗？挺好听啊！”

“嘘……”电话真正接通，杨浩然反而释然了。

上学时，他一心想着修行，从未考虑过男女感情。时间久了，班里同学也就习惯了有这么一个不合群的人。不过班里一个女孩还是给他留下了挺深的印象，两人总是不经意间相遇，也有过不少平淡如水的闲聊。

后来想想，那女孩应该是有点喜欢他的。

“老同学？是你吗？”手机里传来的声音一如既往，和印象中的声音重合起来，让人分不清是过去还是现在。

“是我。你最近怎么样？还在京都吗？”

“嗯。挺好的，你呢？几年没联系了，你还好吗？”

“嗯。这几天和朋友来京都办事。”杨浩然还没说完，就听到手机中传来对方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