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门这是要到哪去?可要在下送一送你?”沈军门刚窜了几步,一个不阴不阳声音响起了。
话音刚落,一个矮壮的汉子拿着一杆火铳,对准了他的头。
沈军门抬头一看,这个矮壮的汉子他有些印象,好像是一个刘参将的侄子,有时候跟在刘参将身边做个亲随什么的。
“你们刘家全家人的命都不要了是吧?竟敢附逆,等朝廷大兵一到,你们全族别想有一个活命的!”沈军门摆出一副恶狠狠的样子说道。
“这就不劳军门操心了,你还是想保住自己的命再说吧!”
说完刘阿生直接扣响了手中的扳机,不过不是打的沈军门的头,而是打的沈军门的大腿。
可怜沈瑄沈军门,练了三十几年的武术,竟然连动手的机会都没有就直接被一铳打得在地上痛哭哀嚎。
“武上尉!清狗广东提督在这!”刘阿生随后喊道。
正在给手弩上箭的武文鸯抬头看了一眼,只见刘阿生正踩着一个穿武官常服男子的胸口,男子则双手按着右腿正在哀嚎,并伴随着轻轻的抽动。
炮台上,还剩下的七八个绿营兵和小军官一见沈军门都被抓住了,两个胆子大的心一横,直接从陡峭的斜坡翻滚了下去,剩下的都识时务的蹲了下来不再反抗!
拿分水刺的锦衣卫拖死狗一样的把沈军门拖了过来,一柄带着暗红色血液和白生生碎肉的分水刺顶住了沈军门的脖子。
“赶紧下令!让你手下的兵丁停止反抗,只要投靠明王,马上就给你治伤,明王宫中有神药,治的早就算铅毒也能治,要是再拖一会,那就必死无疑了!”
沈瑄沈军门虽然被分水刺顶住了脖子,他还是很光棍的把眼睛一闭,除了低低的呻吟一句话都不说!
“玛德!不见棺材不掉泪!”拿分水刺的锦衣卫冷哼一声,左手狠狠的一拳锤到了沈军门受伤的大腿上!
“啊!”沈军门发出一身极为凄厉的惨叫,全身疼的不停的抽动着,但他仍然还是闭着眼睛,除了哀嚎的声音更大了些,看样子是打定主意不配合了!
武文鸯踮起脚尖看了一眼远处虎门要塞的另外几座炮台,复兴军的士兵正在猛攻,但由于要塞居高临下又有掩体,绿营兵不断用鸟枪、火雷乃至滚木巨石攻击仰攻的复兴军士兵,不断有士兵倒地不起。
当然这不是武文鸯最担心的,他最担心的是第一团和第二团的士兵会一鼓作气攻下虎门要塞!
要是这样,他这个冒了天大的危险策划并实施的孤胆英雄之壮举,不得大大的打个折扣?
想到这里,武文鸯急了,他冲分水刺使了个颜色,分水刺深吸了一口气,就要把手中的分水刺对着沈军门的伤口捅下去,他就不信有人能扛得住!
“你们这样是没用的,沈军门家小都在浙省,他敢这么做,全家乃至全族都得掉脑袋!”
分水刺正要捅,一个带着些许无奈的低沉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