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佚父君,你真要为大明皇帝效命吗?我等海岛之人虽然自古就仰慕天朝上国,可毕竟不是中原之人,就这么投向了大明皇帝,是否有违武士的忠义节气?”
北京顺天府,原本理藩院的驿馆中,调所广乡有些忐忑的对着佚父季保问道。
这次萨摩藩来大明的使节中,能有资格说话的,也就是假装岛津齐宣弟弟的岛津忠持以及佚父季保和他。
昨天岛津忠持回来后就病倒了,到现在连床都起不了,而佚父季保竟然直接来告诉自己,他已经决定投靠大明皇帝了,变化是不是太快了一点?
“清八,你以为我愿意吗?”佚父季保苦笑了一声,“你难道没感觉到吗?我们已经在地狱门口打了一个转了!”
年轻的调所广乡也轻轻的叹了口气,“阿吉瓦守最终还是被识破了吗?我早有预感了,大明这么强大,大明锦衣卫其中的人才何其之多,大皇帝又是开国雄主,怎么可能会被轻易蒙蔽呢!”
“是啊!大皇帝说的没错,我们萨摩人的思想还活在一百年前,还以为是一百年前那种中原连日本谁当权都不知道的时代。
实际上大皇帝早就把萨摩藩的一切都摸透了,不过假如仅仅因为这个的话,我佚父季保还不会想到去投靠大皇帝!”
“那是因为什么?佚父君,你并不是一个贪生怕死的人,这一点我很确信!”
调所广乡有些疑惑的看着佚父季保,虽然这位现在还是个藩下士,连家老都没当上,但佚父季保是萨摩守岛津齐宣的心腹,萨摩藩虽然困难,但藩守的心腹还是能享受到相应富贵的。
那么既然不是怕死也不是为了贪图富贵,佚父季保怎么会轻易投靠呢?
“因为我说的在地狱门口打了个转,并不是单指我们,而是指整个萨摩藩!”
佚父季保低沉着脸,作为一个长期伴随在岛津齐宣身边,经常要面对权力斗争的人来说,他从叶开的身上感觉到了浓浓的杀意。
虽然萨摩藩跟大明比起来太小太小,但权力斗争的形势是差不多的,甚至大皇帝和萨摩守都是一样的人,都是一言能绝人生死君主。
“不至于吧?佚父君的意思是,如果处理不好的话,大皇帝会进攻萨摩藩?
可我们萨摩藩除了穷人可什么都没有啊!大明一个普通的府城,都比鹿儿岛城下町繁华的多,恐怕进攻萨摩藩获得的好处,还不够军费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