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狂徒!如此大逆不道的话你都敢说出来!可见你从未把大圣娘娘和圣教放在眼里!
你姚之富算什么东西?没有总教师,你早就死在清狗手中了,也敢再在此狂言乱语?”
一个大明的派出军官呛的一声拔出了腰间的短刀怒视姚之富,对于这样的青年军官来说,让他们进学,给了他们富贵,剪了他们头上辫子的复兴大帝,那就是天上的神仙,你骂他爹妈打一架就差不多了,但你骂了复兴大帝的话,肯定是要动刀子的。
随着这个军官拔出了短刀,姚之富身边的四个军官也毫不客气的拔出了各自的武器,其中两人竟然还带了手铳,他们迅速将姚之富挡在了身后,看样子是有备而来。
“好大胆的贼子,竟敢带着手铳来面见大圣娘娘!”
冷天禄怒吼一声,拿起了自己屁股下面的凳子,白莲教尚武,所以腰间的短刀一般被视为自身最后一道防线,因此面见王聪儿的时候,都是被允许携带的。
但手铳绝对在禁止之列,甚至冷天禄这种准备好要表忠心的,连短刀都没带,小小的两柄手铳,代表了姚之富早有跟王聪儿决裂的心思。
屋子中,所有人都拿出了武器,秀梅赶紧在四个绣衣女侍卫的护卫下,抱着小婴儿跑到后堂去了,好好的宴席,瞬间变成了战场。
姚之富的堂弟姚之全焦急的斜眼看看自己的堂哥,他想把姚之富往后推,这个场面,只有退出到州衙外面才有一线生机,因为州衙外,有姚之富带来的三百侍卫。
但姚之富却一动不动,酒精和极度的愤怒削弱了他的判断力,现在的姚之富只觉得有天大的委屈和怒火要倾泻!
“王聪儿!你就是这么对我的吗?当年不是我跟高德功师伯父子全力支持你,你能有今天?
现在我们被叶开那个狗皇帝如同丧家之犬一样的撵去蛮荒之地,出了这安西州,就再也回不到故乡了,你这么听叶皇帝的话,可对得起我们这些自起事起就跟着你的襄阳老乡?”
王聪儿拨开护着她的叶明周和周小正走出来,脸上还带着淡淡的笑意。
“姚之富,你连师娘都不喊了吗?哼!就是因为我要对得起襄阳的乡党,要对得起来自川楚两省的教众,我才会带着他们西去建立地上天国,难道你姚之富一个凡胎俗子,可以跟转世明王对抗?
你跟高师伯父子确实对本使支持良多,可我和圣教有半点亏欠你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