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含章都亲自找上门来了,荀修和米策不得不屈服,让手下准备准备启程。
当然,赵含章不是用完就扔的人,除了两郡太守的职位外,赵含章还从赵二郎搜回来的一堆破烂,哦,不,是战利品里选出来许多木架子,打了两辆超大的马车,往里面垫上十几层草席,上面再铺两层布,绝对松软好趴,跟她以前用的席梦思没差。
启程那日,她亲自去城门口送人,汲渊陪着她一起。
俩人勉强撑起腰站在军前接受赵含章的送别。
赵含章目光扫过他们的腰,让人将马车拉上来,“两位将军的伤还没好,不宜骑马,坐马车回去吧,路上慢行。”
赵含章偏头,听荷就捧了两个盒子上前,赵含章一人递给他们一个,含笑道:“这是送给两位将军的礼物,将来若能奉陛下回京,两位将军青云直上时用得上。”
荀修和米策一脸疑惑的接过,不好当场打开看,谢过后就揣怀里。
俩人抱拳道别,赵含章冲他们挥挥手,目送他们上马车离开。
马车走出一段,撑着没敢坐实的荀修才在亲卫的帮助下趴下,一趴下他就察觉出好处来。
他还整个身体往下压了压,感受到瓷实的软,他就摸了一把上层柔软的布,“使君竟如此大方,这是给我叠了多少匹的布啊。”
说罢他探头要从侧边数,结果掀起垂下来的被单才发现底下全是稻草编织的席子,只上面两层是布。
荀修:……
亲卫跪坐在一旁,从车脚拎起茶壶给他倒了一杯水道:“使君说了,布匹且没有稻草软和呢,您别觉得随处可见便贱,东西要适用才是最好的。”
荀修撇撇嘴,说到底还不是因为抠门和没钱?
赵含章没钱了,他这两天就听说了,赵宅里的饮食质量直线下降,以至于经常跑回家用饭的赵二郎都不怎么回家,整天待在军营里了。
常听闻先上蔡伯有钱癖,极吝惜财物,看来赵使君继承了其祖父的特性啊。
“盒子呢,拿来看看使君给了什么东西。”
亲卫立即把盒子掏出来,刚才帘子一放下,荀修就随手把盒子往角落里一丢。
荀修将塞了稻壳的枕头放在下巴上,接过盒子直接打开了。
里面是几张薄薄的纸,连颗珠子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