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庭涵都没忍住偏头看了她一眼,赵铭风评被害。
总骑在马上说话也不好,赵含章干脆下马来,还招呼大家一起下来,在附近找了块草地坐下聊天。
刘乂迟疑了一下,还是坐在她和傅庭涵的对面,“赵刺史和傅公子来此是有何事?”
傅庭涵看向赵含章。
赵含章沉默一下后道:“我们就是随便逛逛,没想到会这么巧遇上北海王。”
对面要是刘聪,肯定不相信这话,可对面是刘乂,他想也没想就相信了,他高兴道:“这就是我们的缘分了。”
这话说的,傅庭涵一点儿也不吃醋,太单纯了,他根本吃不起来。
赵含章坦诚不请刘乂去大营,以免汉国君臣又生误会,刘乂也理解,就坐在草地上和她聊起天来。
这段时间,他积累了许多疑问,但问不同的人,得到的答案是不同的。
尤其是有关汉治的措施,比如变田为牧一事。
“……父皇对此事也深恶痛绝,却又不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然手段凌厉的阻止,势必会引起五部反感,到时反生乱事;我舅舅也反对此事,认为耕种带来的价值远在放牧之上,奈何五部都不听;太傅他们却觉得,我们匈奴人本就擅牧,也喜食牛羊,要是不放牧,那就要倚重汉人和氐族耕种。”
“而汉人狡诈,氐族……”刘乂压下对氐族不好的话,道:“长此以往,这土地可能就不是他们的土地了,不知何时就会被汉人骗去,所以他们坚持以牧为主。而且,他们也需要地方练习骑术,跑马练箭。”
刘乂问她,“要是赵刺史,你会怎么治理呢?”
赵含章道:“若是我,我就将匈奴人和汉人分开,让他们自治。”
刘乂呆住,“自治?”
赵含章点头,“擅牧的,给他们划一片适合放牧的地方,让他们在那里生活生产;擅种植的,给他们划一片适宜种植的地方,让他们耕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