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薛怀如此不解风情,老鸨扭了一下腰,转身下了楼。

出师不捷,老鸨当然是一万个不舒坦。

她行至楼梯下,越想越气闷,便没去叫门外那些小子们,而是先朝圆台上的叶惜惜招了招手。

叶惜惜本就一曲毕,见妈妈叫她,也就理了理裙摆,站起来往她那儿走了。一旁的几个有眼力见的小丫鬟赶忙爬上圆台去拾花数花,好叫账房一会儿把这账面给归清了。

“妈妈叫我?”叶惜惜温温柔柔地抱着琵琶过来问道。

老鸨怜惜地摸了一把叶惜惜的脸,指了指楼上,说:“海棠房我请了个爷进去休息,你去帮我招呼一下?”

“我?”叶惜惜佯装惊讶,实则知道海棠房内的爷一定是方才那个被老鸨领进来的人。

“你呀,你是妈妈的心头肉,若你能拿下这位爷,那就是给妈妈争脸咯。”老鸨笑吟吟地说道。

她自从把叶惜惜这尊菩萨从京城舞阁请回来,这位主就成了个在她们阁里喝露水的仙女儿。

好不容易央着她挂个惜娘的牌子吧,这位眼界又太高,这位也不见那位也不接的,就那么吊着所有人的胃口。

等到老鸨这儿拉下脸面去求爷爷告奶奶地求着她每月一次上台拨一曲,这倒是肯了,只是让她穿得惹眼些却又不肯了,里头非要搭着个严严实实的对襟。

不伦不类,还不能说,一说小心人家连薄纱都不愿意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