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就是惊到了,呛住喉咙了。”李照反手捋了捋耳鬓的碎发,答道。
惊到?
这下秦艽来了兴趣。
他蹬脚踏在马背上,纵跨几步踩着车辕后,屈身钻进了马车里,问道:“被什么惊到?说来听听。”
外头御车的顾奕竹连忙伸手扯了无主的马匹,随后两马并行。
一旁的薛怀拾起地上的信,转身递给秦艽。
李照则摆了摆手,说道:“天子的亲生父亲是安阳王赵毅这种小事。”
刚坐稳的秦艽一愣,垂头看了看怀里被塞的信件,又看了看薛怀,张着嘴好半天没说话。
的确,这种事情任谁听了恐怕都是难以置信。
旁边的薛怀吞咽了一下口水,说道:“镖队运往平南谷的玉如意底下有一封信,也正是因为这封信,老大才会带人进发京城。”
“信里写的什么?”李照闭眼问道。
秦艽跟着转头去看薛怀。
薛怀便老老实实地回答说:“是一封揭穿安阳王与刘太后瓜葛的信,其中附着了许多证据和证人名字。据说,那些证据只要与宫中起居注一对,就能知道真假。”
“这么看,赵毅迟迟没有杀天子,怕是早就知道真相。”秦艽得出了和李照一样的答案。
但九五至尊之位在赵毅的心里显然要大过儿子,所以他才会独断专权,将赵顼圈禁得像是笼中鸟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