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乱与烦躁挤占了他的内心,还有一丝……窃喜。
她根本就不喜欢严嘉。
然而这样的窃喜却被周五晚上的一场临时会议打断了。
会议并不重要,不用池年跟着也没关系,他却还是主动去敲了她的办公室门。
这段时间总是这样,她很少会主动理他,就算是说话也是聊公事,宋朗调侃地问他发生了什么事,他却说不上个所以然来。
本以为她会像之前一样答应和他一同前去,没想到她拒绝了,甚至将手中整理好的一份资料递给了他,并说:“祁总,这个叫陈扬的来面试过部门主管的位子,我觉得他做您的商务助理也挺合适的。”
祁深看着那份资料,没有说话。
她很少会在公司叫他祁总。
他给她介绍严嘉,是希望她能永远留在创思,可是现在,他好像把她越推越远了。
甚至在下周一,祁深才知道,池年拒绝临时会议,是因为她去约会了。
宋朗看见她和严嘉一块在甜品店做着甜品,二人有说有笑,格外自然。
宋朗还开玩笑地问他:“你这也算牵线成功了。”
祁深没有说话,甚至在接下去一周的时间,他的工作始终不在状态。
严嘉是他挑选的,也是他介绍给池年的,如今他们约会,不也很正常吗?
可是……他却总是忍不住去想,她不是不喜欢严嘉吗?不喜欢为什么要约会呢?
是因为严嘉,所以才会拒绝他吗?
第二周的周末,池年又一次去赴约了。
祁深莫名其妙地去了宋朗说的那家甜品店,果然看到了正在和严嘉一块做甜品的池年。
祁深只觉得心里酸涩又愤怒。
现在为了和他约会,就一次次地拒绝他,还找好了商务助理,那下一步,她是不是真的就像她说的那样,她会离职?
这样的想法只是想想都觉得难以忍受。
而不只是第二周,第三周、第四周同样如此。
池年除了公事,真的就像她那晚说的那样,不理他了,就连微信的消息都断了。
而她却会每周末都和严嘉出去,脚步轻松,笑意盈盈。
他们在店里,他在店外。
看着她认真地和严嘉学着做甜点,唇角淡淡地梨涡若隐若现;
看着她笑吟吟地对严嘉展示自己的“成果”;
看着她和别的男人……约会。
……
持续了近一个月的时间。
最终在看见池年的脸颊上沾了点奶油,严嘉伸手亲昵地为她擦拭了去时,他再看不下去起身离开。
他特意去拜访了严家,即便严嘉的父母问“祁老先生身体最近怎么样”,祁深也始终平静。
这似乎也是他少有的在听见对方将他和祁岳林放在一起,而没有任何感觉的时候。
商界的人都是人精,他不过简单地提了一下,对方便立刻了然。
而下周,池年也果然没有和严嘉一同出门,她郁闷地来汇报工作,他没能忍住问她:“这么不高兴?”
对严嘉动心了吗?对他真的是小女生的喜欢或崇拜吗?
她只莫名地看他一眼:“和你没关系!”
二人之间的“冷战”,是她对他单方面的“冷战”却始终持续。
除了公事外,池年很少会说话,像一个真正的、合格的助理。
可是他却无比的烦躁。
直到一场酒会,宋朗说女孩子都喜欢漂亮的礼服,他第一次买礼服送给女孩。
池年拿到后,却只是冷淡地应了一声,最终是他没忍住问她有没有什么想说的。
她抬头看着他,无辜地问:“是又要给我介绍男朋友吗?”
他被她气到了。
唯一庆幸的是,酒会上,不少人看见他阴沉的脸色,又看见池年身上的礼服,转而讨好地给池年敬酒。
池年下意识地朝他身侧躲了躲,而他也习惯地上前挡了下。
那晚给池年敬酒的人不少,他也喝了不少,是池年不情不愿地扶着他离开的。
回去的车上,他借着微醺的酒意做了之前就想做的一件事——戳了下她气鼓鼓的脸颊。
池年扭头瞪着他,最终还是打破了沉默,没好气地问他:“我身上的礼服有什么异常?”
祁深没有说话,只是全球仅此一件的礼服而已。
那些人看着这件礼服穿在池年身上,会觉得她和他的关系更近了一步。
似乎……这样被误解的关系也没什么不好。
而二人之间的“冷战”,也莫名其妙地结束了。
只是陈扬依旧被招了进来,创思的业务逐渐繁多,他也格外忙碌,池年一个人……太忙了。
时间一天天地过去,创思一点点地扩张,甚至在未来一年的时间,在各大经济发达的城市均都设了分公司。
而他也终于摆脱了“祁家继承人”的身份,拥有了与祁家抗衡的能力,可以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
宋朗开玩笑地对他说:事业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