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地里的其他工友对于突然冒出来的那麻杆般的年轻女人,刚开始是有些不感冒甚至是抵触的,要是来个稍微漂亮的些的还好些,好歹还能养养眼,便是不漂亮那也得粗壮些是个干活模样的吧?这样风一吹就能吹五里地似的小模样,光是瞧着他们都觉得干起活来不得劲,更遑论听说这工钱给的还跟他们一样一样的,能不令人心头火直冒?
有几个火气素来旺盛的工友,早已在心头暗搓搓的打算好,甭想让他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接受这样不公平的待遇,都是出来卖体力活的,凭什么要这样欺负人!
可还没等他们鼓起勇气去找那孙头评理,却见那厢那个麻杆般的女人,竟是轻飘飘的抱起二十块青砖就走,那足足120来斤啊,竟是那般轻飘飘的恍若无物,短短五分钟内几个来回不带喘气歇息的,还仿佛赶时间般匆匆而来匆匆而去,皆是一路小跑,对比他们这些大老爷们来回还得放缓些步子,稍微喘口气……草,他们简直是t的弱爆了有木有!
一上午的时间,其他工友们就这般眼珠子疼的看她犹如一只辛勤的小蜜蜂,任劳任怨,吃苦耐劳,丝毫不知道‘偷会懒歇会’是何物的勤劳工作着,还美滋滋的仰着一张小疤脸,一副工作是快乐的源泉的模样。
终于有个工友顶不住这般的煎熬,悄默声的挪到她身边,暗示她:“这里不是计件的工厂,干一天是一天的活,你不用这么拼。”
刘云卿听了这话觉得好茫然:“没有拼呐,我在里面就是这么干的丫。”说完,又快快乐乐的飘走了。
这位工友咀嚼着‘里面’二字,顿时悟了。
于是不到半天功夫,全工地的人都知道了,那个麻杆般的瘦弱女人是刚从监狱里放出来的。
接下来干活的时间,刘云卿周围方圆一百米之内,荒无人烟。
远处扬沙的刘云军见此情形,倒也松了口气,要是那些汉子们暗搓搓的都往他小妹那里凑,那才叫他担心呢。
其他汉子:请你正视你妹妹的小黑疤脸。
中午吃饭的时候,待见识了那小黑脸吃了不下十个馒头时,工友觉得已然麻木的双眼,又辣了起来。
虽说只是巴掌大的馒头,可就是他们这些壮汉子,吃十个也是顶了天了。
真是……刷新了他们对这小黑脸的认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