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就是如此,不是吗?”戚司安淡淡道:“本王能说什么?”
白桓初:“可陛下下旨让你返回徐州,你果真要回去?回去后,怕是见不到……”
“京城不必再留。”戚司安递给他一封信道:“这封信,待到出了事情,你再打开看。”
“出什么事情?”白桓初疑惑。
戚司安却不再回答,叙旧后便启程离开。
半月后,塞北战事再起,突厥与柔然联合,进攻永宁城,盛佑帝命褚藩良带兵前去塞北。
越北府,处于塞北河州管辖地带。
京城尚且初入冬季,这里却已经寒冷无比,北风呼啸,刮在人脸上如同刀割一般,出门若不包裹着严实点,风大时连眼睛都睁不开。
且河州地广人稀,土地贫瘠,地处偏远,京城里闹得正热的棉花等物,在这里寻常不怎么得见,几乎不见种植。
更惶论白糖花露等,京城价钱有多低,这里倒卖的便有多贵。
塞北的百姓多是彪悍之人,街边正有人谈论着因突厥与柔然进攻永宁城,褚大将军返回塞北的事情,可能战事又起。
“好不容易安生几年,又要打仗,唉。”
“有褚大将军在,这仗我看打不长久,那群草原人又不是一天两天的过来,还不都是被驻守的将士们给打了回去。”
话是这么说,但还是有几人叹气,这次柔然与突厥的大军突袭,听说永宁城差点被破,大军就驻扎在边线上,看来是不打算走了。
如此,褚大将军才会再次被派到塞北。
正说着,便见城门处慢慢驶来两辆马车。
平时根本没有多少人来这偏僻的越北府,偶然见来辆马车,便引得人看去。
“看样子,不像是越北府的,外地来的?”
“我倒是希望来点外人,好听听其他地方的消息,咱们这里现在开始种棉花已经都晚了,还得花些钱财去买,那些个商人宰人的很。”
马车行驶到一处宅院前便停了下来,高门大户,旁人不敢再盯着看。
“小姐,到地方了。”马车里传来声音道,随即跳下来一个身穿厚实红袄的婢女,才下来便跳脚叫着冷,呼出的哈气一团一团的冒出。
“太冷了,妙舟,快给小姐多披件衣服。”
“好嘞。”马车里的女子说完,便一阵擦衣间的响动。
就在这时,一道清越如同朗朗晴雪的女声响起:“陈旌,去看看后面马车上的箱子,天冷,虽然用棉被包裹着,但最好还是快些拿进屋子里。”
头戴斗笠,打扮如同车夫般的人从马车上下来,应了声便往后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