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不服,不服,死也不服!”,吴松梗着脖子怼着张光辅,丝毫都畏惧他那身紫袍和相爷之尊。
张光辅本来就不是什么心宽的人,且还当着太后和这么多大员面,让一个小小的书生落了面子,当然过不去,所以激怒之下的张光辅起身喝令差役动刑,打一顿这个忤逆、不孝的家伙。
“张相,现官不如现管,这话你应该听说过吧!这案子的三位主审官都没说动刑,你这么火急火燎的跳出来,是不是有些过了?”,一旁的岑长倩重重的把茶盏拽在桌子上,面色不善的对了一句。
“你”,还没等张光辅继续说下去,堂上秦睿拍了一下惊堂木,沉声言道:“本官奉旨审案,这个大堂,本官说了算,张相如果再扰乱秩序,那就只有让差役把你请出去了!”
秦睿这话是一点面子都没张光辅留,一句话就把其怼的没话说,冷哼一声,自己坐了回去。没办法,今儿这事就是这混蛋给他找的,而且圣旨是给老子,你充什么大个。
行,你比我有本事,那你行你上呗,太后就在后面坐着呢,你丫要是有种自己去后面请命,老子把这个位子让给你,真当是什么香饽饽呢?
再者说了,堂堂宰相,这么大个官儿,恫吓一个没有功名的读书人,不觉得害臊吗?不觉得有碍官箴吗?切,真特么让人看不起。
“小弟,血缘是不能否认的,爹娘才是你的生身父母,他们把你送走也是迫于无奈!”
“是啊,我们对不起你,当时实在是养不活你啊!”
“小弟,爹娘的年纪大了,尤其爹的下肢还不能行走,我和你二姐就是因为娘家的事,管的太多,所以被休了回来。”
谷老妇和二个女儿的话音刚落,吴松冷声的回道:“那又怎么样!什么因,得什么果,而且你们也不是什么都没得到,现在缺打幡,摔盆的了?晚了!”
吴松这话说的很不讲情面,吴兴也不得不喝止,但这小子却没有听养父的,反而说出了一个令大伙儿震惊的消息。
十年前,河南闹灾荒,谷家的日子过不下去了,夫妇二人就来洛阳找过吴兴,原因很简单,就两个字-要钱,白捡了这么个儿子,花点钱总是应该的吧!